“嗯。”
“见过草原....”愿枝还未说完,就被薛远忱没好气地打断了:“我问你罢。”
“今年多大了。”
声音又低又沉,就这呼啸的北风愿枝凑近了才听得清。
“还未过十六岁生辰。”
“府外可还有亲属。”
“父亲尚在,还有....继母继弟。”愿枝想起来就忍不住委屈:“就是继母把我卖给了人伢子为奴的。”
薛远忱不想惹她哭,换了个话题。
“可还怨我?”声音轻飘飘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随风散去。
愿枝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怨了不怨了。”
“奴婢这条命就是是二爷给的,日后奴婢一定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给您当牛做马!”
薛远忱被她这起誓似的架势逗乐了,脸上漫出不浅的笑来。
眉头舒展,嘴角微勾,薄薄的双眼皮褶皱尾端弯起。
愿枝被这双盛满星子似的眼睛看着,已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我等着。”薛远忱应了她的誓。
愿枝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大约酉时,光线渐暗,寒风呼号,洞里岩石冰冷,两人都有些瑟缩。
愿枝的小腿冻得没知觉,洞穴过分狭窄,想曲腿缩进来都不行。
薛远忱倒不是太冷,中衣裤袜棉靴内都夹了从滇南得来的蚕丝,既轻薄美观,又保暖性极佳。
“我小时后山有条小溪,春日里雪融化后就涓涓流水,有次我去玩的时候还遇见过两个贵气的公子哥,赠了我一个珠子,我带回家后爹爹去当铺当了,听我娘说足足顶了半年的口粮呢。”
“说起来二爷您给我那个坠子是不是也很贵重啊?”
一旁愿枝仍在絮絮叨叨引他讲话,薛远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岭南那个山脚下,浑身抽筋卸骨的疼。
只不过那时他是孤身一人,现在身边有个傻里傻气的丫鬟。
似醒非醒之时,忽然听到她一连打了五个喷嚏,顿时清醒了不少。
“入夜更冷,你过来抱紧我。”薛远忱招呼她。
愿枝犹豫,脸颊充血发烫,庆幸现在光线昏暗,看不出来。
讷讷出声道:
“二爷....奴婢不冷。”
“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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