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园不让随便进人,我就没去看你,你的伤好些了吧?”
愿枝起初对春桃来看她是有些期待的,后来和黄杏相熟后,就把自己这第一个朋友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些天伺候二爷弦时时刻刻崩的太紧。
但这时见到她,心里免不了得生出了几分欢喜。
“我早好了,谢谢你记挂着我啊。”
春桃笑了笑,露出脸上的小梨涡。又想到什么似的凑近她:
“我这有一盒子茯苓糕,给你留的。”
愿枝这才记起来春桃是在太太小厨房干活的,汀园做饭的婆子手艺实在不精,心思一动赶忙笑着应了。
“你一会去侧门敲一敲,我给你开门。我得走了,我跟婆子说出来小解。”春桃话音刚落人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愿枝心里有些暖意,习惯性的想要握紧胸前的挂坠,却摸了个空。
才想起来,木鱼已经没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雪花零零散散地下了起来,愿枝又拿了盒子,薛远忱才出来。
悄悄打量了下二爷的神色,提起来的心才放下些。
见他肩上落的薄雪,又懊恼自己忘了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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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忱走的不快,等到汀园时,肩膀的布料都被洇湿了几分。
薛远忱被愿枝伺候着换了衣服后,便让她下去了,叫着仲云还有其他两三个愿枝不太熟悉的男子猫进了书房。
每到二爷跟这些个人议事,书房门一关就是好几个时辰。
愿枝无事可做,回到厢房打开茯苓糕盒子,悄悄垫一块儿。
刚才老爷摔杯呵斥二爷那一幕就在脑子里回放。
“你别记吃不记打!”她暗暗骂自己。
“今日是除夕诶...”脑子里的小人可怜兮兮道:“黄杏说的对,二爷就是很孤单啊。”
愿枝手掌虚虚动了下,负气脱了鞋袜滚到床上:“主子哪轮得到你这奴婢来心疼!”
说罢,便闭眼沉默了下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炭盆中轻微的燃烧爆裂声。
良久,愿枝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将鞋袜穿好,出了门。
汀园的厨房非常简单,两个做饭婆子也是府里配的,二爷这次回来地仓促,没向往常一样带回那么多仆从。
愿枝过来时,做完了的四菜一汤,放在锅里闷着,两个婆子正蹲在地上聊天嗑瓜子。
见是她来,也没什么要搭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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