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黄杏的手,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掉。
黄杏拿她没办法,只好先停了收拾,陪她说话。
“过两日,你就可以回被下房了。”
愿枝迷惑:“不用再伺候二爷了吗?”
“二爷身边有仲云在,贴身伺候的空缺就空缺着本也没什么...”你们本就是太太用来恶心二爷的,她在心里暗暗道。
“可是愿春她们肯定记恨死我了...我临走时浇了她们床铺。”
黄杏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刚想安慰她,心思一转,出口的却是另一句:
“其实留在这伺候,也不错。”
皮肉还在隐隐作痛,愿枝忍不住鼻酸:
“留在这再吃一顿鞭子吗...”
黄杏停顿了下,拍拍愿枝的头安抚她,问道:
“你知道别的丫鬟被二爷训诫受了伤会怎么样吗?”
“养伤再换别人啊。”
谁知黄杏摇了摇头:“你可知除你之外的别人都是回下人房自己吊着汤罐?”
没等愿枝反应,又继续道:
“派人来伺候,更是不可能,残了送出府发卖了,死了卷个席子扔到乱坟岗。”
愿枝惊愕看向她,问出声道:“那我为什么...”
黄杏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你于二爷来说,有些特别罢。”
愿枝侧头,看着桌子上那只修好的簪子想起自己断掉便在没找回来的木鱼。
黄杏见愿枝偏头,叹了口气接着道:
“愿枝,你别怨二爷。”
“二爷年少时书读的极好,是咱莱江出名了的惊采绝艳的文曲星。”
“可不知怎么的,老爷太太不准他再读下去,要他照顾家业。”
“二爷去找太太去说过,结果太太命人一把火将二爷书房烧了。”
“二爷害了场大病,好了后就时常犯疾。”
“我听别人说,这么多年,二爷在府里还不若在外奔波过得痛快。”
“...他也不想的。”
愿枝苦笑了下:“姐姐,就连你也觉得,因为主子有难处,我们这样的奴才挨了顿打,也也算不得什么嘛?”
“心里唯一的一点怨怼都不能有吗?”
愿枝慢慢撤回拉着黄杏的手,看向她:
“我若再有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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