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几欲尖叫。
“你不同我回去,我要如何向你的父君父卿交代?!”闾丘尔阳神情崩溃地看着他。
萧听雪却是面色如常:“我不会留他一人在此的。你们尽管走,我会再想办法带他……啊……”
闾丘尔阳眼见着萧听雪一声痛呼,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也不及多想,连忙将人扶住,再抬头一细看,原是何岁丰一记手刀将听雪打昏了。
“你这是……”
“牵了战马,带他走!”
何岁丰的声音坚定如青山磐石一般,可他看着萧听雪的眼神却又柔软得像是春日的化雪。
“那你怎么办?”
“只要你们能逃出生天,我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闾丘尔阳想着,至少还是有一点遗憾的——他从未听过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女,唤自己一声父君。
“你想对他说什么?”闾丘尔阳扶起萧听雪,最后问何岁丰道:“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他的。”
“我无话可说……”何岁丰摇摇头,“若是你见了逸景,劳烦替我感谢他,并请求他,继续做听雪和听雨的父君。”
“我知道了”,闾丘尔阳将萧听雪扶上了战马,转头对何岁丰道:“你尽管放心,我便是死了,也要将他重新送回大军长身边。”
言罢,挥鞭长扬而去,徒留何岁丰一人望穿天涯。
陆一川听闻仆役来报“顾小舞有请”这一消息时,尚且是夜半三更。
他虽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但也不敢耽搁,当即起身穿衣,匆匆忙忙地出了府邸,直奔相府。
顾小舞显然已是等候多时,见他前来,也未曾寒暄,而是将逸景送来的密信交于他手,并叮嘱道:“事情有变,咱们须得尽快筹划,早些动手。”
陆一川将信件仔仔细细地看完,转而寻了蜡烛将其烧毁。
“可这也太过突然……”陆一川有些犹疑。
“甘家兄弟失了圣宠,未必没有机会。”顾小舞却是下了决心。
“那该用什么理由呢?”
“谋逆。”
“这谈何容易?”
“陛下去了西北,眼下皇宫守卫松懈。那些侍从早已听从我们的安排做事,只要能抓住兴主王子,给甘家兄弟一个谋逆的罪名又有何难?”
撤军至素城几日之后,由于古来秋与木易杨的暗中照料,南荣俊聪的病情确实好转了些许。
行晟将事宜都安排妥当之后,便抽空去了南荣俊聪休息的那处,确定左右无人,才将房门悄然推开,轻轻地步入其中。
“师兄,是我来了。”他低声唤道。
“你师兄不在”,古来秋答应道,“他出门替俊聪和华景寻些药材去了。”
行晟闻言,转过屏风,果然见到古来秋孤身一人在为南荣俊聪施针。
“你且等一下,还有几针。”古来秋并未看行晟,而是埋头做着事情。
行晟也不打扰,安静地在一旁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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