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成竹在胸
谷粱以晴:这位傅远平同学,请你不要欺负老年人!
可华景已然是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飞针数量众多,闪过这根还有下一根,他的手臂和腰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可也为飞针割伤了皮肉,那些见血封喉的□□立时将他手脚麻痹,令他动弹艰难,眼见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针已到了眼前!他咬着牙关奋力举起手中的棍棒意图抵挡,方才刺眼的锋芒眼下竟然如墨入清水一般散去了色彩,只留下一片浑浊——□□逐渐发作,有此结果,亦是意料之中。
“啪……”
他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是蝴蝶张开了翅膀,秋叶落在了泥土。若是所料不差,那跟飞针已然刺入了他手中的棍棒,再过片刻,便穿过那块毫无生气的木头,刺入他的额头。一切已经注定,韶严康见他如此奋力抵抗,定然不会怀疑此事另有计谋,而在他死之后,行晟便能夺下那把钥匙,彻底解除了机关,而他也在这偌大的棺椁中长眠不醒。
一切的生生死死仿佛都离他远去,世界也只余下蝴蝶飞舞,秋叶入土。
他就此闭上了眼睛。
“叮!——”
又是一次铁器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像是震耳发聩的辰钟一般将他自梦中唤醒。
他慌忙张眼看去,模糊的视线中但见一道身影挡在身前,清风拂过脸颊,那人居然将袭来的飞针尽数原路打回,一时间这圆形空地变得更为空旷了——那人一口气拆完了周围一圈岩壁,令飞针无从再出。
躲在暗处的谷粱以晴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看向辰盈,然而对方却是一言不发。
忘熙的眼睛停留在行晟的长剑上,半是疑惑半是肯定地说道:“我记得……行晟大哥,是左手使剑才是。”
谷粱以晴一愣,再抬头望去,就见行晟右手持剑,在华景周身轻易游走,身姿轻盈,剑锋即柔且钢,像是一袭风雪,又如一道朝阳,在辗转腾挪之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拦下了各路飞针,再以巧劲将飞针打回,拆去了外围一圈的岩壁。
忘熙的记忆中隐约想起了这样的剑法——便是在当初他与逸景厮杀时,行晟以此阻拦了他们。
身处险境的华景却是无暇欣赏行晟之高超武艺,而是悲痛欲绝地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忘了自己是谁吗?!”
“我自然知道”,行晟言道,“所以我无法告诉我的大军长,他苦寻三十年的兄长就此与他擦肩而过,天人永隔。”
华景默然以对,只是低下了头。
“我会抢回钥匙的,你信我便是。”行晟低声言道。
华景没有感觉到喜悦,只因他自己能猜得,行晟并非在初始不愿救他——而是救下他的代价,实在过为巨大。
“我知道他是谁了……”谷粱以晴低声呢喃着,“就是这剑法,昔年我见过!他根本没有死!”
忘熙神情僵硬地转过头:“你在说什么?”
谷粱以晴却是摇头道:“太过荒唐了,一旦为人察觉,令军侯府上下不保,祸及满门!”
“那你也盘算着向甘仪告密吗?”辰盈在二人背后,冷冰冰地问道。
谷粱以晴霎时了然——为何行晟能救华景,却又心有犹豫。
而另一边的行晟已无暇顾及自己这一通作为该有何等后果,只是将华景护在身后便令他有些捉襟见肘。韶严康见此地又多了一人,不但将那一干飞针扫荡得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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