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之前,站立一男子,长发飞舞,月色昏暗之下,即便视线暧昧不明,长铭也依稀记得白日见他的容貌无双。
来者正是赫连轻弦。
“既然光天化日都不能说话,那我也只有晚上出门了。在下宁武军第七营长李长铭,奉敕使大人之命前来拜会,敢问足下?”长铭笑道。
“赫连轻弦。大人进屋说话吧。”
长铭拣了张椅子坐下,右手随意搭在椅背上,左手将一封信件交给赫连轻弦,道:“顾大人的亲笔书信,此行不为挑衅也不为问责,而是此事其中恐怕还有蹊跷,想听你们道来。”
赫连轻弦将信件匆匆扫了一眼,随后交给长铭,不冷不热道:“无可奉告。”
长铭挑眉,幽幽道:“因为担忧陆遐的安危?”
此话令赫连轻弦身形一顿,却没有再言语。
“叶姑娘反问顾大人为何不在夏城看看,这恐怕和夏城太守脱不了关系,而我们已经打听到,这一个月之间,匆忙撤换了捕快,狱卒,而监狱之中寥寥无人,倒是有个哑巴在天天在狱中敲打不停……”李长铭顿了顿,转眼一看赫连轻弦,发现他眉头深锁,神色暧昧难明,于是长铭便话锋一转,再问道:“城郊被烧毁的良田,究竟是谁的?”
“大人心中不是已经有所计较了吗?”赫连轻弦反问。
“良田焚烧一事,恐怕已经传遍夏城,但值此多事之秋,寇匪之乱人人自危,何以此事不见一人击鼓鸣冤也不见城中有所动静?恐怕众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这次赫连轻弦沉默以对。
“怎么,你们还是不愿说吗?”长铭换下了好言好语,声色俱厉道:“之前守城军拿你们无可奈何,莫非当我们也如此愚蠢一般?我们何须劳心劳力?一则断绝水源,二则围山死守,三则纵火烧山,何须一兵一卒?”
赫连轻弦反而笑道:“即便七营长的性命握在我们这些寇匪手上?”
长铭闻言,心中陡然一惊。
“你看看自己的双手。”
低头一看,长铭的双手十指指甲之处,已呈现青紫之色,眼下夜晚算不得多寒冷,何况长铭本身体温偏高,万不可能冻伤自己,轻微一动,便察觉自己手指难以使唤,酸麻不已。
“这毒是涂在了椅子扶手上?再过些时候,只怕我双手都会失去知觉,对不对?”
“何以得知?”赫连轻弦漫不经心地问道,说时迟那时快,只觉刀锋一闪,长铭已经抽刀近身到了眼前,他举起□□正欲抵挡,没想长铭那一刀只是虚晃,反而左手出其不意,在他的腹部重击一拳,赫连轻弦顿时觉得两眼昏暗发花,内脏翻江倒海。
“我看你手腕戴苗银,下毒却无形,想来是西南之地的□□,偶尔听得大军长提及而已。你长于□□,可我长于近战。”长铭耸耸肩,将天下飞霜收刀回鞘,继续道:“你最好还是不要挟持本官,不然太守大人更有理由请朝廷派兵给你们找事,顾大人也不会再顾虑你们是否有所苦衷。何况我不过是宁武中最无用的营长而已,莫说抓了我,就算你抓了大军长,军令之下,何有所惧?军中无情义。”
赫连轻弦难受地咳了两声,一时没有接话,两人同时注意到门外脚步声走近,回头一看恰是赫连弦轻同叶若云一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姐姐叫赫连弦轻,弟弟叫赫连轻弦。
预祝大家新年快乐,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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