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尘却大步往前, 将李惠妃和宋蓉桢都挡在身后, 沉声道:“娘娘, 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郑嫔冷笑,“那我便问你, 惠妃手上的银镯可是你赠予她的?还有这块在长乐宫找到的遗失玉佩,可是你的随身之物?”
说罢, 郑嫔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多日前白锦画在长乐宫捡到的玉饰。
当时她和郑嫔已然起疑, 其后白锦画随梁璟前往南灵阁, 意外看见伍子尘的身影, 紧接着又在长乐宫闻到西域银饰的异香,左右一联想,白锦画便有了自己的猜想。
郑嫔冷冷注视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伍子尘,“倘若我查得没错,伍大人与惠妃娘娘在入宫之前就已相识, 惠妃娘娘由江南入京之时,李家甚至还请了你一路随同护送, 是也不是。”
伍子尘慢慢握紧拳头,寒声道:“是又如何,我和娘娘行事光明磊落,清清白白,纵使入宫前有过几分交情, 也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堪。”
“若是清白,为何还要深夜避人耳目在此地幽会?”郑嫔脸上已露出舒畅的神情,摆了摆手,慵懒道,“你这些说辞,尽管拿到皇上面前去,看他会不会相信罢。”
李惠妃顿时小脸煞白,“你……你不能拿这些胡言乱语到皇上面前污蔑本宫……”
“是否污蔑,皇上自能辨别。伍大人也做了好多年的禁军统领啊,在这偌大的皇城一向是出入自由,倘若你们两个不清不白,那么太子究竟是否真正的龙种……呵。”
郑嫔此言,堪称诛心。
李惠妃全然没料到对方竟是要把太子也拉下水的,只觉眼前发黑,险些就要惊恐得厥过去。
“郑嫔,你说的话全都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妄加揣测,伍大人当年护送惠妃娘娘入京,难道皇上会不知道不成?你且去告状,平白无故污蔑朝臣和妃嫔,可是重罪。”
宋蓉桢扶好了李惠妃,旋即大步走出去,跟郑嫔和白锦画正面相对。
她不是那等软软弱弱只能靠圣恩庇护的宠妃,谁想咬她,她就拔光对方的牙。
然,白锦画眸中闪烁怨毒光芒,显是对宋蓉桢已怨恨至极,她冷冷道:“郑嫔娘娘所言皆是事实,何来污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
宋蓉桢微微昂起秀丽过人的小脸蛋,“这里还轮不到一个奴才说话。”
“……”白锦画陡然睁大眼,面露怒容,却又无法辩驳。
失去了镇国公府养女的身份,在这些贵人面前,她可不就是一个奴才了么?
李惠妃弱弱揪了揪宋蓉桢的裙摆,颤声道:“不行,不能让她们去告诉皇上……”
并非她心虚。
这样牵扯不清的事一旦传扬出去,无论是真是假,她和太子的声名都算是完了。
况且……
伍子尘,的确曾经向她倾诉过衷肠。
只不过那是在入宫前的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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