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锐问他:“宋医生回来参加婚礼吗?”
宋泽惜字如金:“嗯。”
为了参加傅真和周骥的婚礼,宋泽半年攒下两天假。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花掉大半。
婚礼那日,盛夏日光耀眼。她头盖白纱,长裙拖尾,沿着鲜花铺就的路,一步步走到周骥身边。
他坐在宾客中间,目睹他们宣誓亲吻,将脸上的笑固定弧度,好似沉浸在浪漫氛围里,毫无破绽。
后来宋泽走时,傅真与周骥送他。
她换了条鱼尾红裙,洁白修长的脖颈上戴一条珍珠项链,耳朵上也缀了珍珠。
少女长成大人模样,被周骥牵着手,却又不像大人模样。
“你们别送了。”宋泽说。
周骥拍拍他肩头:“这两天太忙了,招待不周。”
傅真嗔道:“你跟宋泽还打官腔?”
周骥扬眉:“我口头意思意思。”
宋泽便笑:“我知道。”
傅真笑看着宋泽:“还好你抽时间回来了,不然我肯定很遗憾。”
“你和阿骥结婚,我当然千难万难都要亲眼见证。”这是他真心话。
当年他祝她得偿所愿,下决心放下对她的执念,只是没想到真正做到这么难。
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他终会,抚平心里万顷波澜。
(四)
傅真与周骥婚礼那天,陈灵锐时隔多年再见到李自俞。
她是伴娘,他是伴郎,避无可避站在一起。
这些年两人都没什么变化,依然曼丽,依然清隽,好似天生一对。
“好似”二字,妙在反转。
他们已各有稳定对象,深知这辈子不会存在破镜重圆的可能。
台上婚礼仪式浪漫进行,陈灵锐和李自俞候在台侧,等到交换戒指的环节,她捧了钻戒呈到新人面前,又带着空戒盒回归原位,然后瞧着新人拥吻,落下了感动的泪。
身边人忽然递了张手帕过来,陈灵锐愣了一下才接到手里,三分疏离七分客气:“谢谢。”
李自俞笑了笑。
他盯着她轻轻试泪,那双被泪浸过的眸子水亮亮的,显得格外动人。陈灵锐还回手帕时,他不动声色转开了目光。
李自俞收回来,攥在掌心里紧捏,故作漫不经心问:“他对你好吗?”
陈灵锐心思不在他身上,言简意赅:“好。”
她望着新郎新娘,而他望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到底哑口。如今再谈什么都没有意义,她一向是思想独立的女孩子,若那个男人不非常爱她,早被踹到天边去。
到扔捧花的环节,陈灵锐来了劲,踩着高跟鞋兴兴往前冲。
从傅真筹备婚礼开始,她就在她耳边念叨,她一定要抢到捧花。
傅真便说:“到时我不扔了,直接给你就行了。”
陈灵锐拒绝:“那有什么意思,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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