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他大方给她任性胡闹的时间。
傅真没说赞同也没说不赞同,她非常认真回:“你也要想好。”
离开前,傅真说:“祝你爷爷早日康复。”
周骥点了下头。
她前脚刚走,周骥瞬间垮脸,心里憋屈窝火,烦躁地踢了一脚椅子,一脚踢老远,撞上了床桓。
楼下傅真闷闷不乐推开周骥家院子大门,许是心里惶惶茫茫的缘故,做惯了的谨慎小心第一次下了线,正正好,对面自己家院子大门同时被推开。
傅真和董亚华面面相觑。
傅真忽然很不合时宜的想到小时为数不多地偷看了几次电视,但凡按下电源键,总能很快被抓包,无一例外。
那时她会慌忙心虚解释一句:“我刚刚打开电视你就回来了,真的。”
这时她解释不出来,也不想作什么无谓解释。
董亚华不是笨人。
从那天周志平出事起,小女儿便郁郁寡欢,茶不思饭不香,仿佛天塌。
且不说和周志平本就疏离,就算是关系尚可的邻居,顶多关心祈祷,哪至于难受成这幅样子。
她觉得,其中多半有什么不为她所知的隐情。
女儿不愿意说,董亚华不好强迫。只是心里那条疑惑的线绞成一团,加上这事也不能同傅晋交流,憋得格外慌。
倒是前两日,镇上常光顾那家理发店的老板来超市买日用品,向她打听周志平究竟出了什么事。
董亚华还真不清楚。她连救护车的事,也是从客人口中听来。在家里,傅真让她不要问,傅晋则完全对此呈漠然态度。
对方显得讶异:“你小女儿和他孙子好像关系很好,她也不清楚情况?”
几十年间,小小云镇也似赌桌,不断洗了牌。除了长居的老人,新住户愈多,小镇邻里交情愈浅,大多不知傅周两家恩怨。
这下轮到董亚华讶异了:“我小女儿和周志平孙子关系好?”
“是啊,以前我好几次看见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
“具体什么时候?”
“好多年了,那时候他们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那团疑惑的线由此理出头,许多过往未上心的小事情如线上的结,一个接一个解开。此时又见她从周家院子出来,熨斗烫衣料一般,彻底将那些褶皱弯绕抻平了。
傅真轻声细气叫了一声:“妈妈。”
小女儿眼睛微微红,盈着水光,董亚华不清楚她是哭过了还是快要哭,总之好似在别处受了委屈,她作为母亲,看得心都揪起来。
她没问她为什么去了周骥家,而是问:“想不想和妈妈谈谈心?”
傅真想了一下,诚实说:“现在不想。”
董亚华依然没有强迫,她本来也是找零不够时才匆匆回来取落在家里的钱包,还得去经营生意,善解人意道:“那妈妈等到你想说的时候,我去守店了,你擦擦眼睛再进去,不然你爸爸要怀疑。”
即便努力装得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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