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当然无条件偏向陈灵锐,但即使站在公正的角度,他们走到如今地步,两人都有错,所以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必冠冕堂皇找借口,难道他是现在才突然醒悟,知道将尊严和面子看得重了?
得知他们分手,傅真特意去了一趟南省陪陈灵锐。一向爱俏的姑娘,伤心起来,眼泪泡肿了双眼,用食物填充失恋的失魂落魄,等到收拾好心情,肉眼可见胖了一圈。她才惊觉到此为止了,减完肥,随着脂肪一起消失殆尽的,还有对初恋的最后一丝希冀。
最初陈灵锐是跟着李自俞去的南省,李自俞却先离开了那个地方,他考了研,成为宋泽的校友,奔赴首都,自此难以见面。反倒是陈灵锐留了下来,她大四实习时,就经傅惠牵线试课,面进了她所在的教育机构集团,成为一名培训老师,虽然教学任务不轻松,但薪资可观,前途光明。
令傅真意外的是,读了师范的赵悦言居然考回母校,教高中政治。没想到她居然不留在城里,选择回到镇上。
陈灵锐课多到嗓子讲干冒烟的时候就特别羡慕她:“还是编制内幸福,有寒暑假不说,一个周也没有几节课。”
傅真毕业后就回了家,与父亲一起完成爷爷复刻木版年画的遗愿,与赵悦言偶然遇见几次后,倒熟悉起来。
谈起职业,赵悦言反驳她们两姐妹的观点:“市里的编制竞争太大了,我没考上。我也不轻松,一来就带了两个高三班,升学压力大。我反而是羡慕你,做自己喜欢的事,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可是我不赚钱啊。”傅真调侃自己。
“周骥会赚钱就行了。”她笑,“说起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那天是周六,赵悦言约傅真喝奶茶,两人坐在店里边喝边聊。
“不着急,我和他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傅真说。
“怎么了?”
“毕竟结婚不是我们想结就能结,需要考虑很多事情。”
“你们俩不存在吧,他那么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说我也那么喜欢他?”
赵悦言装作牙酸的样子,她“嘶”了一声,捧着腮帮子:“甜的我牙疼。”
傅真便笑。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赵悦言好奇。
这时有人走进店里,碰到了门帘后的风铃,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是两个女学生,她们见到赵悦言,甜甜打招呼:“赵老师好。”
赵悦言一秒恢复正经,朝着她们点头笑。
傅真饶有兴味打量赵悦言,心中暗暗感叹,以前可真没预料到有天她会为人师表。
“我脸花了?”赵悦言察觉到她目光。
傅真摇摇头,说:“我记得我小学作文写梦想,我写的就是长大了想当老师。”
赵悦言用学生听不见的声音调侃:“幸好你没当老师,我们有句顺口溜,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傅真被逗乐了,急急忙忙咽下奶茶,还是被呛住了,捂着嘴咳。
“不要紧吧?”赵悦言做势要探过身顺她背。
傅真摇摇手,又咳了两声,脸通红道:“没事了。”
“至于这么好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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