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半,她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呆若木鸡,脸颊红霞密布。
客厅亮光透了进来,光线中,周骥黑发黑眉湿润。此刻他没有穿上衣,胸膛比想象中结实,挂着水珠,一两颗缓缓滑下去,顺着线条清晰的腹肌没进浴巾边缘,极具侵略性。
他关上门,视线里暗了。傅真反应过来,身体一个激灵,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说:“我的好身材,你还没有见过。”
这下子真的眼见为实了。
原来他是穿衣显瘦,脱了有肉的类型。
她又臊又慌,别开眼睛:“耍流氓吗?快把衣服穿上。”
“这里没有换的衣服。我的洗了,阳台晾着呢。”周骥走向她,不怀好意,“害羞了?”
“谁害羞了?”傅真不肯承认。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周骥笑声沉沉,坐了过去,低头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傅真将空调被扔他身上,“青天白日,注意影响。”
“我在你面前注意什么影响。”他不要被子,“我身上还是热的,什么都不穿才好,不信你摸摸。”
他说着,握了她手按在胸口,傅真挣开,掌心里他滚烫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久久不散。
周骥好心问:“你要不要去洗洗?”
“你想都不要想。” 傅真以为他打坏主意,她翻身背对他,“我睡觉了。”
她显而易见的逃避姿态,周骥不由失笑。至少这一刻他没有动异样心思,他长臂一伸,捞过她纤细的腰,说:“我也睡了。”
两人真的就这样抱着睡着了,陷入夏日容易令人疲乏的午后时光。
人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最知冷热,空调风吹久了,寒意顿生,傅真迷迷糊糊间寻找身边的热源,不断往他怀里蹭。
周骥就是不醒也醒了。
他先闻到她的发香,少女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边,有些散落在他胳膊上,周骥低头轻嗅,像雨后玫瑰淡淡的芬芳。她瘦而薄的身体贴紧了他,身上的味道又和头发不同,甜丝丝的,使他想要品尝。
傅真以为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他的唇似火种,碰哪儿燃哪儿,以燎原之势,仿佛顷刻间就能将她焚烧成灰烬。
她如惊弓之鸟,立刻醒过来,紧接着意识到,原来不是梦,她紧绷的身体更僵硬了,推他,带了颤音:“你干什么?”
周骥抬起头来,黑眸里欲望不加掩饰,嘴角噙着坏笑,挑了她一缕发绕在手指上玩。他像久渴未得到水喝的人,嗓子喑哑,提醒她:“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傅真眼睛眨了一下,她现在脑子是空白的,迷茫道:“什么约定?”
“我家里,暑假,试一试。”周骥说关键字。
“不记得了。”傅真意识回笼,非快否认。
“你这是打算赖账了?”周骥笑了一声,他目光炙热紧盯她。
也许这时候,傅真坦坦荡荡承认赖账,他还有可能忍过去。但她偏偏扑闪着黑白分明的美丽双眸,试图装傻充愣:“试什么我都不知道,赖什么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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