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继续与她无声交流。
“等我。”
“老地方。”
他点了点头,站直身体,转身进了屋,并随手关上门。
高大的身影在傅真眼前一晃而过,她愣了愣,心里暗暗想,不愧是学校女生们口中的行走画报。
傅真下了楼,到傅晋的工作室问他:“爸,我午饭前回来,行吗?”
傅晋坐在一堆木屑前,他正在雕版,头也不抬:“可以。”
她推了自行车出门,从青石巷子里骑出去,经过正街上的惠真超市时,被董亚华看见了,她叫住她:“你去哪儿?真真。”
“去宋泽家拿画纸回来。”傅真告诉她。
董亚华不悦道:“你爸这人也真是够可以,什么事儿都指使你,。”
傅真笑:“我正好要找宋泽请教数学题,等会儿迟一点回来。”
董亚华听了这话,眉头松开,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她一蹬脚踏板,“妈,我走了。”
“骑边上,躲开大车,注意安全。”
“收到啦。”
这会儿还不到八点,街上已是人声鼎沸。
傅真一溜烟骑到街尾那棵盘枝错节的古老黄葛树下,她停了下来,仰头去看树干上垂下来的锈褐色根须。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一道慢悠悠的男声。
“也不怕树上的虫子掉下来。”
少年换了身衣服,穿着松松垮垮的纯白短袖和一条黑色运动裤,正单手掌着自行车车把龙头,从后面骑了过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阿尔卑斯牌子的棒棒糖丢给傅真。
她利落接住:“朋友,我觉得你应该剥给我。”
“行吧。”他哼笑,从她手中拿回棒棒糖,剥了糖纸,再递过去,“怎么不懒死你呢。”
少年叫周骥,生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给人一种清冷疏离感。
不过他天生温柔嗓子,声线慵懒,略带鼻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显得万事不经心。
傅真笑笑,叼着糖道:“走了。”
两辆自行车并行向前。
周骥随口问:“你说我俩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一起玩儿?”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傅真无情道。
“能不能说点好的?”周骥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马尾。
傅真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反问:“那你觉得有可能吗?”
傅周两家对门,祖辈结了仇,五十多年来都没有缓解。
傅真和周骥俩人从小就被家里教育不许和对方来往,偏偏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个班,性格很是合得来,背着大人玩得可好了。
周骥想到自家轴脾气的老爷子,目光一暗,不禁叹了口气。
傅真换话题,笑嘻嘻地说:“你猜宋泽家的樱桃熟了没?”
“不猜,去看看就知道了。”周骥不紧不慢地说。
傅真撇撇嘴:“对了,你找宋泽有事啊?”
“叫他下午去学校打球。”
“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干嘛非得跑一趟?”傅真不解。
周骥看了她一眼,说:“去吃樱桃啊。”
“你觉得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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