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夫人塞给我的!”小麻雀得意道:“夫人说,这儿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跟男人比力气呢?当然要智取啦。”
“……说得对。”
小麻雀出了屋子,在庭院前随意找了个角落开始生火,她风风火火,等顾时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鸡已经被夹在火上被烤得滋滋冒油了。
好……好香。顾时玉更饿了。
她蹭过去,看着小麻雀一双手翻腾着,十分熟练的烤鸡。
顾时玉问她:“你经常烤鸡吗?”
“不啊。”小麻雀道:“婢子经常烤麻雀啊,我最爱吃麻雀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小麻雀。顾时玉嘴角一抽。
火烧得很旺,公鸡也被小麻雀捅了好几刀,改了许多花刀。不仅方便入味,还可以减少烤的时间。
外皮烤得微微焦黄,火舌裹着鸡肉时,滋啦滋啦滴下几滴油水来,火苗又一下子拔高。火光映在墙壁上,照得庭院亮如白昼。
这滋啦滋啦的碳烤声勾得腹中馋虫蠢蠢欲动,顾时玉想了想,回房拿了酒来,在一旁乖乖等着小麻雀投喂。
不一会儿,鼻腔里就满是浓香的鸡肉,还带着辣椒特有的辛辣,两者裹挟在一起恰到好处,闻一闻便觉得腹中饥饿。
两人都两眼放光盯着即将大功告成的鸡,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
与此同时,在主仆两人等着吃大餐的时候,信王府的另一个地方却凄风苦雨,沉闷且压抑,只能听得见一个女人压抑的哭声。
哭的人正是奶娘。
她隔着一道屏风,跪倒在信王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今日被顾时玉欺负的种种。
信王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他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正在药浴。面色雪白如纸,一双眼眸紧闭着,浓密长翘的睫毛乌压压的垂下,形成一片阴翳。
本是龙章凤姿,贵气袭人的面相,却被这股病弱之气硬生生冲淡不少,显得有几分阴鹜。薄唇紧抿,一双眉也皱着,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王爷啊……”奶娘哭喊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您啊。可是……可是王妃她刚刚进门就如此行事,这是完全没把王爷当成夫婿,也没把王爷给放在眼中呢!但凡她念着王爷,又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娶了这等姑娘,当真是……当真是……”
屏风后的人一直静悄悄的,置若罔闻。
奶娘豁出去了,咬咬牙,道:“若是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会骂王妃不孝的!王爷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秦珏终于睁开了眼。
一双多情的凤目此时多了一抹肃杀的料峭之色,一张口想说什么,却是先咳了咳。
奶娘用手帕抹抹眼泪,惊慌道:“王、王爷,您还好吗?”
好半晌,秦珏压抑住喉头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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