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边扶着她的小麻雀怒道:“姑娘,他们欺人太甚!”
小麻雀如此气愤,顾时玉正想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喜堂传来一声高昂的鸡鸣。
鸡鸣??
顾时玉脸一黑,当下扯掉红盖头,一眼瞧见立在喜堂上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
它胸前还绑着一朵大红花!
信王府居然让一只公鸡来和她拜堂。
这岂止是欺人太甚。
顾时玉气得哆嗦,也不管其他,将红盖头狠狠扔在地上踩了一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往喜堂扫视一圈,声音冷清的道:“信王呢?”
黑发红衣的美人怒气腾腾站在堂中,一双眼因为愤怒而带上点雾色,像水洗过的湖面,粼粼波光动人心扉。一眼扫过来,怒气中还有点委屈,微醺的双眼带点红,简直能勾人夺魄。
在喜堂观礼的,都是信王的亲信好友,血气方刚的儿郎。
顾时玉猝不及防的这一手,使得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这张扬而又艳丽的美貌映入眼帘,能把人看痴了。
惊艳过后便是惶恐。
宾客们尽数底下脑袋掩藏自己的失态,没人回答她。
喜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那只不知死活的公鸡还在打鸣。
好哇,信王那个狗男人,知道他心里只装得下顾时蔓,但也不至于开局给她下马威吧?
顾时玉怒气腾腾,“偌大一个信王府,连个说人话的都没有?知道的以为我是嫁给信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给一只鸡呢。”
闻言,有人捂嘴扑哧一笑,声音飘出来尤其清楚。
顾时玉冷眼扫了那偷笑的人一眼,发现是个白面小生,便哼了一声。
此时,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裳的妇人走上前来,淡淡道:“王妃勿怪。信王昨夜突发旧疾,此时还昏迷不醒,无法前来拜堂。新郎有恙,用公鸡拜堂,这是民间的传统。王妃懂事些,今日大喜,别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说她不懂事么?
顾时玉冷眼睥睨她,似笑非笑,问:“这只鸡是你安排的?”
此人是信王的奶娘。也是信王府里,唯一一个勉强说得上话的女人。此前信王不近女色,家中也没个打理琐事的女主人,这一切事宜,自然由这个奶娘来打点。
奶娘面上显露出些许得意来,自以为矜贵道:“老身是信王的奶娘,也是这府里的管事。王妃若是有何不满,日后老身自会向王爷请罪。今日宾客在座,王妃还是顾全大局得好。”
知道信王府的人是想给她难堪,顾时玉也不惧,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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