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信王下怀。
顾时玉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余苦笑。
就怕是有苦她受,有福顾时蔓享。
顾夫人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郑重其事递给顾时玉,嘱咐道:“这把匕首,是你外祖父送给我的。你外祖父拿它上过战场杀过敌,是护体的好利器。”
“娘都打听清楚了,那信王不是个好人。若是可以,娘真想替你上花轿。”顾夫人捂脸痛哭,又道:“据说信王残暴荒淫,这匕首你拿着,若是他想对你不利,你就先下手为强,捅他!便是秋后算账满门抄斩,娘也认了!娘愿意给你陪葬,咱们死也不能死在人前!”
小麻雀也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婢子也乐意为姑娘陪葬!”
“……多、多谢。”顾时玉喃喃道:“罢了罢了,信王府倒也不像你们说的那般龙潭虎穴,总归还是有办法的。”
不至于像他们想的那样,一嫁过去就立马死掉。
只要她不去弄顾时蔓,信王应当会放过她的……吧?
顾夫人当真是被男人伤透心的典型,什么都往最坏的想。她如此为顾时玉打算,顾时玉冷静下来后,自然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顾夫人收拾的。
主仆三人在房中焦急踱步了大半夜,最终顾时玉还是没能逃脱上花轿的命运。
晨光微曦时,鸡刚点卯,喜娘就带着一群人进房来给顾时玉梳妆。
喜娘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顾夫人拉长了脸,阴恻恻道:“再说一句贺喜的话,我头给你拧断。”
喜娘讪笑,哆嗦着手给顾时玉梳发,口中还尽职尽着说着喜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
“不许白发齐眉!”顾夫人又炸了,她狠狠瞪了喜娘一眼,对顾时玉苦口婆心道:“玉儿,你莫怕,那信王是个病秧子,你们没机会白头偕老的。你努力活着,熬死他,娘回头再给你找个漂漂亮亮的美少年。”
“好……好的。”顾时玉笑。
喜娘什么话也不敢说,第一次把喜事办得像丧事。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才好。
梳妆好,戴上了御赐的凤冠霞帔,顾时玉那张因为熬夜而显得有几分憔悴的脸顿时艳光四射,贵气逼人。
这个身子,本就是泼天富贵锦绣堆里娇养出来的美人,如此华贵的装扮不仅没有使得她像个珠宝展示架,反倒衬得她更加娇美,如明月姣姣高不可攀。
一回头,瞧见顾夫人在默默垂泪。
顾时玉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娘,我现在还不会死。三日后回门,我给你带西坊上最爱的米花糖。”
顾夫人破涕为笑,“还带什么米花糖,你人能回来便是极好的。”
上了花轿后,顾时玉因为过于疲惫,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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