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软。”
胭月勾起嘴角,当然,沈黛是看不到的,“只怕不是人老了,是心境变了吧。”
“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胭月抬眼:“不知道何时能喝上你和林若白的喜酒呢?”
沈黛哼了一声,一甩手走了。
峨嵋断崖的风,一贯带着清寒之意。
胭月站在崖边,风吹起她素白裙摆,漾着清灵的光。听见身后隐隐的脚步声,胭月淡淡开口:“你来了。”
白航站定了,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声音低哑了几分:“是,路过玄城,想来看看你。”
胭月转身打量着他,在外历练几年,白航早已脱去了少年人的稚气,脸侧透着独属于男人的坚毅。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男人了。只是,不属于她。
胭月撇开眼,“看过了,就回去吧。”
她语气依旧冷淡,白航却早已习惯了似的,点头道:“我待会就走。你……”他顿了顿:“崖上风大,你别站太久。”
他失落地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却听后面传来她的声音:“白航”
白航低低应了声。
“以后,别来了。”胭月竭力压制着声音的波动,“别让我心烦。”
这回白航没有回答,但是胭月知道,他听进去了。她目送着这个贡献给她光与热的少年一步步走下峨嵋,走出她的视线,消失在她的生命里,眼角的泪悄然滑落,被面纱吸去,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终须一别,又何必纠缠不清呢。
皇帝给方家平反的那一日,胭月悄悄地回过京。方府早已无人,却依旧收拾得干净。她一寸寸地抚过方府的一砖一瓦,十多年来困在她心中仇恨的火焰,好像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知道你会来,备了点酒,有兴趣吗?”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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