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欣的眼神变得死灰,他想从床上爬起,无奈缠满绷带的身体僵硬地如同一块顽石,动弹不得。
“你感觉如何?”走入房内的天元看见道欣挣扎得要从床上爬起,连忙靠近床边,手抚他的额头关切地问。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还是我的杀父仇人!”道欣冷冷地怒道。
天元不在意地笑了:“当然!我从没想要你承我的情。”
“如果你想杀我,就必须把身体养好。”他接着说。
杀他报仇?!道欣现在就想血刃他,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像是读出他的心思,天元轻笑:“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报仇,必须比我剑术更高。小狐狸,伤好后陪我练剑吧,我会让你成为高手。
道欣不语,他的心被仇恨压住,释放出暴戾的恶气,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眼前的少年被五毒虫穿肠而死……
三个月后道欣刚能下床便要离开这个让他反胃的地方。
天元依依不舍地牵住道欣的袖子问:“小狐狸,你真的要走?”
道欣嫌恶得一甩袖,翩然而去,他俊美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憎恨,他的心思也只有一样:复仇。
“天元,等我更强大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道欣冷哼。
数年后——
浮华的汴京释放酒肉的臭味,青楼里歌女歌声阵阵,贵族富家子弟频繁买醉寻乐,却不想辽国频频的进范,已使大宋国边陲几度告急,浮躁易生邪佞,妖孽怪物也随之乱行。
承露阁内流莺野燕娇柔的曲意承欢声、弹奏的悠扬琵琶声、嫖客的邪狎声交织成靡靡之音。被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的独臂男子,脸上挂有懒散的笑容,他端着酒杯的手臂拥揽靠自己最近的一名女子,姿态放荡地吟着现作的诗:
“ 轻曳流红慢思撩,
青鸟不借寻路难。
置酒三盏金瑶步,
朗月照轩磬若兰。
夕宿兰芝服太阿,
朝起惠香语蓝山。
若花能需朗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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