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夕颜~我希望你能永远守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辉,我也是,我不愿待在没有你的天庭里,我更不愿看着你比我苍老,辉,我很害怕。”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夕颜将头紧紧埋入辉的胸前,雄健的胸膛上跳动的心声有节奏地传入夕颜的耳中,声声化成爱的告白。
第二年的春天,夕颜终于倒下了,这位冰雪川原上盛放的雪莲般晶莹的女子倒下了,身为天女的她吸食了太多人间瘴气,被腐蚀了身心,从此再也没有醒来,夕颜如同她的名字夕颜花一样,“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又阒然零落”。拓跋辉怀抱着冰冷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夕颜的名字,从不知眼泪为何物的他,今朝泪水多过龙宫里的鲛人,一颗颗大而明亮的泪水恍如珍珠跌进夕颜已经泛白的唇中,夕颜……在第三天化作了一朵夕颜花,置身在阳光下的花朵竟也分为明媚。拓跋辉的心却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下定决心,即使化为罗刹厉鬼,也要找回自己深爱着的夕颜。
第9章 千年情(下)
甘露殿中,狻猊拨角含香山炉飘散一股熏香,龙脑、马牙硝、麝香等用炼蜜熬的淡香裹成一股清脑的甜味,轻轻萦绕绮丽的缃色绸幔上,两名宫女手持宫扇一左一右跪在地上,给坐在胡床上的男子打扇,男子眉角威严,眼内含笑地对着不远处手捧画儿,恭敬地跪在地上年约二十二岁的男子说:“拓跋爱卿的画技果然是鬼斧神工,《道祖授教图》比之吴道子有过之无不及啊。”
拓跋辉更低下头道:“不敢。”他虽然态度谦卑,可是脸上始终霜结的冰冷神情显得格外的耀眼。
胡床上的尊者起身扶起拓跋辉,道,“刘德柱去把前不久龟兹进贡的碧花琉璃簪赏给拓跋爱卿吧,听说你纳了位妾氏藏在白云寺,女人家都爱这些东西……男子风流原本无可厚非,只是……不要给别人抓住话柄。”说完,他重重地手按拓跋辉的肩膀道。
“谢主隆恩。”拓跋辉欲要行礼,却被皇帝止住道:“爱卿陪朕说说话吧……”
月色如洗,开得真浓的花朵披上一层银霜,稍显沉重,屋内灯火若昼,拓跋辉站在桌边给坐在月牙椅上的一名女孩插上碧花琉璃簪,温和地问:“夕颜,喜欢吗?你无论佩戴什么样的首饰都那么美丽。”
女孩面无表情地端坐凳子上,她不会笑也不会说话。夕颜死后,拓跋辉无论怎么呼唤,她还是永远地停留在他十八岁的时光里。他发疯地拿起画笔,用他那可以让画中物赋予生命的能力作画,尽管夕颜的形象挤满了脑中,却无法完整地把她画出来。直到一天,辉去当年初遇夕颜的那棵树下,才“清洗”掉脑中的杂念,稳妥地拾起画笔,将灵逸娇美的她画出来,夕颜遂辉心愿复活,那朵原是夕颜本体的花与画中的夕颜完美结合,但是夕颜好像只有空壳,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