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整晚过得都是心惊胆战。
夜里, 初瑶躺在床上,一会担心季浩会不会通过监控发现陆泽来过, 一会又开始操心明天到底要怎么做, 才能顺利地离开观澜别墅。
她战战兢兢、辗转反侧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看到季浩并无反常地去到公司上班之后, 她才将自己的那份担心沉到了肚子里。
看样子陆泽是做足了准备才过来的观澜别墅,监控视频, 他清理得很干净。
可她又该怎么样离开观澜别墅, 才能不连累孙姨呢?
初瑶来回地在洗手间里踱着步, 直到中午时分, 孙姨叫她下楼吃饭,她灵光一闪, 才有了主意。
“孙姨,麻烦你去我卧室一趟,帮我把抽屉里的那个暗红色的盒子拿下来。”吃饭的时候,初瑶突然让孙姨帮忙。
初瑶不常主动喊孙姨帮忙,每次在家有什么事情, 要么是季浩吩咐,要么就是孙姨自己替她张罗了。
今天这样,倒是有些反常。可孙姨却只道是初瑶近些日子闷在家里憋坏了,一点旁的心思都没起,点头应道:“哎,小姐,我这就去。”
孙姨很快上楼,将初瑶说的那个暗红色的丝绒首饰盒拿了下来。
初瑶饭吃得差不多,擦了擦嘴,转而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枚祖母绿的翡翠戒指,是去年初瑶二十岁生日时,季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值据说抵得上江城的一套房。
季浩当时对她说:“女人就像这枚翡翠戒指,摆在商场的展示柜里,它可以价值连城。可若放到地摊上面去,它就只是一块石头。”
当时初瑶并不十分清楚季浩说这句话的含义,可她却知道,他把女人比作了商品。
更为贴切一点说,是把她比作了一件商品。轻奢贵贱,全凭他如何摆放罢了。
初瑶一次都没戴过这枚戒指,她对钱没什么概念,因此送出去的时候也不心疼。
她将戒指推到了孙姨的面前,顺便给她倒了一杯水。她说:“没有别的事,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年,都是孙姨你在照顾我,在操劳着这个家,我一次谢都没道过。”
孙姨受宠若惊,连忙擦了擦手,接过水杯,说:“小姐,照顾你和这个家,都是应该的,不用道谢。”
孙姨嘴巴笨,人也实诚,喝了水之后,半天也不敢收那枚戒指。
最后还是初瑶将戒指盒硬杵到她的围裙兜里,说:“孙姨,你辛劳了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家里人好过一些么?这戒指就当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它,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有点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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