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宛乔与褚安州表明了心迹,两人之间那些纠结也可以放下了,但宸王的事情让曹宛乔总是有些神经紧张,若宸王真的发兵造反,不论褚安州站在哪一边,都会被卷入,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即使她想跟褚安州撒撒娇吧,又怕影响他准备应付宸王的事,只能在褚安州每晚过来共眠时,努力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如褚安州预料的,宸王确实正等着他岳父礼部尚书的好消息传来,他还能厚着脸皮去找褚安州说话,宸王妃就没那个脸去见曹宛乔了,主要是曹宛乔那天在客院闹得这么难看,就是不欲跟她往来的意思,还有如今杨涵就住在了客院,虽然身子还虚弱着,但终于光明正大的能够待在宸王身边,杨涵心中欢喜不迭,宸王让她伺候也从来不拒绝,有些忘形,宸王妃光是对付杨涵就头疼不已。
这样的日子随着皇帝的圣旨来到了松州而倏地结束,宸王夫妇听到有圣旨的时候,皆惊诧不已,还猜测难道礼部尚书那儿没把召见靖王妃的旨意给拦下来?
结果朝廷信使揭了圣旨后,很快靖王府上下都知道曹宛乔上了玉牒,后院诸人顶多是讶异皇帝对这个屠户出身的王妃竟然没有任何反对,但宸王夫妇是最为傻眼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曹宛乔领了圣旨后,下人们纷纷道喜,褚安州让赏了全府上下半年月银,让奴仆们对曹宛乔更是各样赞美称颂,可曹宛乔心知这个圣旨来得有点古怪,她想起之前褚安州说了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对付皇帝,就不知道褚安州究竟做了什么,让皇帝这么干脆的让她上了玉牒,还对召见一事只字不提。
她当天晚上就问了褚安州,他只犹豫了一下,想着既然计策成了,便解释清楚:“我让人传了密信给皇帝,说我重病快死了,我知道皇帝想过继皇子过来,这时候他没必要再反对妳的身分,把妳中馈的地位稳住,他想过继会更顺利。”
曹宛乔呆了好一会儿,她万万没想到褚安州竟是用这种理由诓骗皇帝,她在心里有些气褚安州如此诅咒自己,但他也是为了她的名分才这么做,她怎么能苛责他呢?只是心疼的说:“我上玉牒又不急,你何必说自己有病?这么一来,为了取信旁人,只怕你要演一阵子的戏。”
褚安州不甚在意的说:“有病也能痊愈,主要是这么说,皇帝就没办法召见妳了,毕竟我都快死了,还让我老婆离开我去京城,说不过去。”
曹宛乔不得不说,褚安州的方法总是有些偏门,可又能一击必中,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皇帝怎么不把你重病的事也写在圣旨上?幸好没写,宸王他们在这里,说不定会想尽办法揭穿你。”
褚安州微微一笑道:“皇帝比我还怕松州失守,我重病的事传出去,京城协防都来不及,只怕就被别的藩王蚕食了,他肯定要把过继的人选定好才会放出消息,但依我对京中了解的程度,皇子那么多,又各有背后势力,有得扯皮,在他决定之前,我这病就能好。”
曹宛乔让他说得无语了,又听褚安州说道:“是我在密信上要求妳上玉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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