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婉转,时云也是佩服。
“我的女儿啊,你就这么走了你可叫娘怎么办啊!娘连找谁给你报仇都不知道啊!都是娘没用,娘唔……”
念微忍无可忍地拽了个香包塞住了秋氏的嘴。
秋氏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把把香包拽下来,染得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戳进念微的眼睛:“你你你,你这个贱奴!你……”
念微呵了一声,掏刀抵住了秋氏的脖子。
声音戛然而止,秋氏抖得跟秋风中的叶片似的,颤颤巍巍地看向段长辞,那表情跟当初想段珩求救的段璃一模一样。
段长辞再怎么不管事,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婢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刀威胁了,泥人也得冒出三分火气,开口就要呵斥。
“都出去吧,我给她施针,死不了的。”时云即使打断了段长辞的话,把一句话没说出来的段老爷憋了个脸红耳赤,段珩在这种时候自然是时云说什么是什么,赶紧温柔地安抚了他亲爹,半哄半骗地把他爹和他爹的女人带了出去。
“阿珩,你也先出去吧。”时云转过半边脸,看着准备关门的段珩。
段珩一愣,笑道:“怎么了?以前不都喜欢让我陪着你吗?”
时云假意沉默了一瞬,似乎有点犹豫,转过头低声说:“你先出去,等这边治好了,我有……有事,想跟你说。”
段珩估摸着她大概要来向自己她这两天的失常,顺便向自己道歉了,于是温和而宽容地笑了笑,说:“好,我相信你,云儿的医术天下无双,这么点小事,一定难不倒你。”
他没有看见,时云背对着他,目光阴森,似乎有什么深埋在血脉中的恶意探出了个头,在里面纠缠了一番。
他想用别的事吸引注意不去思考那些伤心事。
她却想往他的伤口上插刀子啊。
谁让她现在,心情是真的非常糟糕呢。
时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开始吧。”
折莺取出银针,念微熟练地将其放在火上轻轻一过,时云下针,一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是一个人的三双手,没有一点凌乱。段璃紧紧闭合的眼皮下,眼珠剧烈地转动起来。时云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段璃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时云从轮椅扶手中镶嵌的小药柜中取出一个拇指大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不大的黑色药丸,盯着段璃的脸,将药丸缓缓在指尖碾碎。
她得知道是谁给段璃下的毒。
药丸很软,轻易碾成了细腻的粉末,落在时云铺好的白帕子上。时云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捧着帕子就要盖住段璃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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