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棵树找过去,他眼睛一顿,伸手从树梢上捻下一根漆黑的松针,在指尖轻轻揉了揉。
松针一下子化了灰,细细碎碎地飘了下去。
指尖带上了些许腥气,瞬间泛起了乌紫,又一下子消失,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穆辰看着那一簇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的漆黑松针,心脏微微一沉。他曾经在他父亲讲述战事的时候听说过这种东西,似乎是南岭一些蛊人身上天然带着的毒,很容易在经过的时候粘在植物的叶片上,但如果不是故意留下的分量不会太重,最多毒死些小兔子什么的,对人体的伤害有限。
没想到居然在长俞边郊看见了。
沾了这等分量的毒,那蛊人大概在这里停留了有一阵子,最可能就是从这里下去掳走了段璃。穆辰跟一只猴子一样熟练地挂在松树上,细细看了看其他的松针,眼睛都快瞎掉之后才终于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一小簇颜色没那么深的黑色松针。
他也不奇怪为什么段珩找了大半个晚上还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了,毕竟大晚上的时候,这还真不可能发现,等到了白天,他们大概也没心思再到这个地方再找一圈线索。
但即使找到了这一个线索,想要找到人也不容易,不过穆家毕竟几代都守在西南边陲,穆辰虽然没有正是作为统帅上过战场,但到底比旁人更了解西南各族的习性。他不知道对方掳走段璃的目的,但却大致猜到了整个绑架的过程。
南岭蛊人因为身上的毒和蛊容易相互影响,所以习惯单打独斗,这里必定只有一个人,他就趴在这里等着猎物——他的猎物不一定是段璃,毕竟段璃下山是个意外,或许他只是要掳走当晚下山的人——看地上的痕迹,那个蛊人应该是用毒杀死了车夫弄疯了马让车顺着山路一路狂奔,自己扛着段璃从树上离开,至于那个小丫鬟,估计被毒出了幻觉,特意留下来给山上通风报信。
只是不知道,这个蛊人真正的目标到底是谁,西南边陲的战况是不是要有什么大的变动。
穆辰倒也没时间多思考这些细枝末节,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段璃救出来,至于别的,大可以慢慢查访,不管怎么样,南岭的人在京城有所动作,这件事一定要让大哥和父亲知道。
南岭蛊人虽然很难对付,但却很容易留下踪迹,只要找对了方法,追到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算对方没有置人于死地的想法,段璃一个普通人在蛊人身边呆着,毒也会浸入身体,轻则身体受损,严重的话还可能丧命。
对时云说了那些难听话,最后不还是要低声下气地求到她头上去?
穆辰有点幸灾乐祸地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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