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被人利用,路上,蒋如还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她:“阿姐,我们家不是跟时郡王水火不容的吗?我看爹爹每次提起郡王都恨不得甩鞭子,你做什么要帮着那时云?”
太子妃一下子停下来,伸手揪住妹妹脸颊上的两块软肉就是一拧,气道:“我看你以后嫁了人是要被些狐媚子骗到倾家荡产还给人数钱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错,但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蒋如也没多想,咧着嘴差点要流出口水来,还在口齿不清地问:“什么狐媚子?时云吗?”
太子妃堪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轻轻拍了她一巴掌,说:“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以后离那个宁沐雅远一点,熙芸郡主……我也不指望你能跟她有什么交情了,你见到她绕路走吧,别妨碍你姐姐我套近乎。”
蒋如目瞪口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不高不低地发出了一声:“啊?”
她十分大逆不道地怀疑她姐姐大概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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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大师开始云游之时据说已经年过古稀,如今三十多年年过去了,他却一点也没有垂垂老矣的感觉,眉毛胡子倒是白的,一张面孔上也是沟壑纵横,但偏偏气质平和,眼底没有丝毫浑浊,反倒有些许光亮。
一天的经讲下来,听的人都疲惫得不行,他却依旧精神矍铄,好像能再讲个三天三夜一样。
时云跟太子妃相谈甚欢,她们都是懂得分寸知道进退的人,不至于上来就掏心掏肺,但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倒也觉得脾气相投,笑容都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倒是惹得太子身侧的六皇子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瞅一眼。
也是,六皇子可是要利用时家把太子拉下台的人,看着时云跟太子妃交好,心里估计是一百个不乐意。
看着六皇子,时云倒是能明白段珩匆忙下山大张旗鼓找妹妹的原因了。
他哪里还端得住那张笑脸,能在这山上呆得下去呢?
恐怕恨不得自己今天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没能听到那个那个消息,没能见到那个叫做夏瑜的女人吧。
到了晚膳的时间,时云婉拒了太子妃的邀约,让折莺推着自己去了大雄宝殿,她也不跪,仰着头看着大殿正中的释迦牟尼以及两侧的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许久,发出一声近乎尖锐的笑来。
折莺吓了一跳,只听时云轻声说:“我不信你们。”
“我曾经信过你们,但如今,我不信你们了。”
时云想起了前世,她也曾跪在佛祖面前祈求过,祈求她的父亲能够平安,求一句,磕一个头,一直到满头鲜血,可是父亲依旧战死北境还被人泼了一身到死都没有洗干净的脏水。
“小姐……”折莺有些着急地小声道,毕竟这种东西说不准,时云在佛像面前叫嚣自己不信佛,谁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不干净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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