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瞪着她,时云抿了抿嘴,缓缓说:“所以你赶紧走,别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就算真是我弄出来的,谁敢随口给熙芸郡主定罪?”
穆辰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在时云的目光下沉默了下来,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穆辰同时云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从窗户跳了出去,避开众人隐蔽了自己的身形,折莺赶紧稍稍整理了一番时云的衣着,给她披上一件外袍,还没等她把时云的头发拢好,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来的人有十几个,领头的是骠骑将军府的次女蒋如,其父出自穆老将军门下,其姊嫁了穆皇后的独子,当朝太子顾行止,所以她跟时云可以说天生不对付。宁沐雅抽抽搭搭地站在她旁边,还在轻声劝着:“阿如,这真的不怪郡主,你们这样闯进去郡主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呀?”
“你怕什么,沐雅,你就是太好心了,才什么都畏畏缩缩。”几个女子七嘴八舌地说道,“我看这事儿跟熙芸郡主脱不了干系,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来问一问郡主罢了,军主要是问心无愧,解释清楚就好了,我们又不是非要咄咄逼人。”
折莺心中冷笑——主人还没起床梳洗就直接闯进房间,还一点退出去的意思都没有,这还不叫咄咄逼人?要是之前的小姐没准就忍过去了,但现在……
宁沐雅稍稍抬起眼睛,看着半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云,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果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这样就被吓傻了,要是被衣衫不整地拖出去……她不信段珩还愿意娶她!
蒋如粗声粗气地说:“熙芸郡主,我们也不是要逼你认下冤枉罪,只不过段璃小姐现在生死不明,你却高枕无忧一点都不担心,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时云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你什么意思?”蒋如对时云和段璃之间的恩怨倒没什么感觉,但极其厌恶她被那些迷信回春谷的人捧得太高的声望,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能担得起“神医”的名声了?而且时云从一年半前回到京城开始,除了当初救段珩,无论谁求到府上,她都仗着时郡王权势滔天无人敢逼,再也没有出手过,又有谁知道当初段珩那件事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就算退一步,时云是真的有本事,那也更证明了,她分明是一个没有医者仁心的人。
时云笑得和缓,不急不躁地说:“我并不介意到父亲面前,甚至是陛下面前去哭诉一番,添油加醋欲擒故纵这种事情也做得顺手,就像宁小姐现在这样,人总会同情娇柔的,爱哭的,弱小的那一方,但你……似乎做不来女儿态吧?”
蒋如长得颇有几分五大三粗,听了时云这一番话,哪里还不知道她在讽刺自己?气得眼睛都要鼓出来了,连着被指桑骂槐的宁沐雅也尴尬地想收起眼泪,但又觉得不甘心,干脆哭得更伤心,说道:“郡主,我真的只是太担心璃妹妹了,我发誓我什么不该说的都没往外说,您别……别像之前那样……”
宁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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