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时云抬起手,将发钗轻轻插/进段璃已经散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里,指尖在珠钗上轻轻一抚,她低声笑道:“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段璃目露凶狠,却又带了几分畏缩。
“我说了,我公平得很,你只是冒犯了我,我也就只会给你一个小教训,我是个医者,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魔。”指尖从珠钗滑下,顺着发丝落在她脏污的脸上,抹去她脸颊上的一点泥水,顺势滑到脖子,又往后勾住后颈轻轻一按,没有丝毫笑意的气音就吹在耳边。
“所以,在我这里,别小题大做,也别自作多情,懂?”
段璃瞬间竖起了满身寒毛,从心底冷了上来,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湿透,在寒冬腊月里冻得牙齿打颤。时云轻笑,用只能让她们两个听见的声音说:“不过,现在情况又不同了,你不该打伤折莺,这让我很不高兴。”
手指轻轻一扬,发丝飞散开,刚插上的发钗重新掉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段璃腿一软,几乎整个跪倒下去。
“所以你可以期待一下,下次见面,我会给你一个怎样公平的教训了。”
时云收回手:“哎呀,掉了,我果然不擅长盘发。不过我一个瘸子也不方便帮你捡,段小姐还请自便吧。”
段璃几乎是抖着手从地上捡起了她的发钗,不敢看时云一眼,缩着肩膀小跑离开。
时云慢慢收回脸上的笑容,轻轻朝顾行渊颔首,带着点低落地说:“让六殿下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只是我倒是有点看不懂了,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以烦请郡主解释一二吗?”顾行渊含笑,没有丝毫架子地问。
“不是什么大事,不足为殿下道,但若殿下想听,那位宁小姐看了全程,想必可以为殿下解惑。”时云说,“臣女的婢女脸上受了伤,如不及时治疗,恐会留痕迹,还请殿下允许臣女先行告退。”
宁沐雅嘴唇发抖,面对着把目光投过来的段珩和顾行渊,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昏倒过去算了。让她来回答,她能说些什么?段珩和顾行渊的反应显然就是要把时云摘出去把错处都推在段璃身上,可是她才帮着段璃好一通哭惨,现在是叫她自打脸面反口翻供吗?那岂不是承认了她同段璃一起意图嫁祸熙芸郡主的罪名?稍微传出去一点,都没她好果子吃。
顾行渊含着笑道:“宁小姐?你怎么说?”
宁沐雅眼圈通红,满脸惹人心疼的柔弱和委屈。她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这样护着时云,甚至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她不相信这两个人看不出方才分明是时云在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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