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抛刀玩,好几次刀尖都差点直直插到她身上,在刺入她的脊背的瞬间被堪堪接住,弄袖脚都软了,后悔不该自己急着过来,应该过几天哄着长公主一起来,她不信这瘸子当着长公主的面还敢放肆。
“是……是……”弄袖哆哆嗦嗦绞尽脑汁,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是药材!听说郡主妙手回春,院中珍贵的草药很多,长公主派奴婢来拿些调理身体的药材。”
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后,时云笑出了声:“药材啊,那早说不就完了。”
她转头说道:“念微,带她去库房里取那块苦沉木,若说调养,用它做成寝具日日睡着,那是最好的。”
那块苦沉木少说也有百斤,更不要说它表面那层气味刺鼻的油脂。
念微笑了一声,收刀,幸灾乐祸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时云笑意加深:“我念着你一心想着长公主殿下,才忍痛割爱拿出那苦沉木,还请这位陪嫁姐姐,千万别让什么脏男人经手,自己,将它送到主院长公主面前。”
念微拎着如丧考妣的弄袖走远了,穆辰扬扬眉毛:“她肯定会去长公主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你的状。”
“我就怕她不告状。”时云微微一笑,“她告了,那戏弄起来,才好玩呢。”
穆辰心里抖了三抖,有点好笑地说:“你终于转性不装你的贤良淑德了?”
“哎,我怎么就不贤良淑德了?”时云特别轻柔地拨弄了一下手指,“帮助当家主母清除害虫,这也算是为人子女的,一点小小心意。”
说着,时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目光缓缓落在穆辰脸上,声音放得又轻又软:“话说,穆辰,你刚才说你是干什么来的?兴师问罪?”
穆辰后退一步,离时云远了一点,才说道:“你想干嘛?想干嘛都憋着,我该回宴席上去了,不然我失踪太久肯定有人要怀疑。”
“急什么?”时云撑着下巴说:“穆辰,现在有一件既能让我丢脸,又能让段珩丢脸,而且还非常好玩的事情,你敢不敢做?”
穆辰提起了兴趣,问道:“什么事?”
时云给折莺打了个眼色,折莺会意,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时云对穆辰说:“你附耳过来。”
穆辰怀疑地上下打量她,见她一脸半挑衅半无辜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痒痒的好奇心,几步走过去,在床边蹲下。
“万一……九月初三,我还是嫁给了段珩。”时云的目光微微游移,然后在穆辰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手指快速一掀,指尖沾着一点药粉在穆辰面前轻轻一扣,药粉因着拇指和中指的那一点摩擦带来的热度散成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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