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雪初融,实乃绝色,笑容短暂,他敛了笑意。
屋檐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时眠的心开始紧张地砰砰跳。
时眠第一次看见他笑,但是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觉得这个笑容格外瘆得慌。
她不说话,等着江时出声,江时却反而吊着她一样,从上往下打量了她一番,在她光裸的脚踝处多停留了几分,似审视,他移开了视线。
时眠看到江时漫不经心地从头打量她,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垂下头。
此番撞见江时,有两个不好的消息。
第一,江时记得她叫周桥。
第二,她不久前才说脚崴了,结果刚刚冲得像个什么一样。
“脚崴了?”江时问她。
时眠脑袋短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她内心非常硬气,想说老子不是周桥,老子不是你学生,你来骂我啊,爷怕你?
但是她不敢,心里打好草稿刚抬起头,一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她就怂了。
这么说了有啥意义,还把周桥逃课的事情给暴露了,平时分不是好玩的。
周桥说过江时出卷特别难,期末考试能及格的超级少,全靠平时分给整个不挂科。
“咚”的一声,江时将手上的咖啡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时眠的心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嗯?”江时声音愈发沉,低低的似是在撩人。
“怎么不说话?”
“哑巴了?”江时转头看向外面的雨,淡声道。
时眠本来已经打算闭口不言,但是江时刚刚的话,隐隐有发怒的趋势。
她也知道自己不对了,说自己脚崴了这个事,在课堂上装作腿脚不便,确实挺不尊重他的。
她木讷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江时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时眠简直要被他施加的精神压力给逼疯了。
她一口气说完:“我没有脚崴我被您吓到了才骗您的对不起。”
说完之后,神经突然放松,说出来了果然好多了。
江时又不说话了,时眠等了片刻,就看见江时已经伸手准备开伞了。
时眠还没来得及为躲过一劫而高兴,江时平静开口:“两千字检讨,加物理笔记,明天上午一起交给我。”
时眠:“!!”
江时的语气就好像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仿佛两千字检讨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江时终于离开,时眠腿都要软了。
为什么,整整两千字啊啊啊,都大学了怎么还会有检讨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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