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灰的小脸,眼里因为刚刚打了哈欠,眼睛水汪汪的,就像要哭了一样:“老师,我不会……”
江时似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公然在他面前说不会写物理笔记,随意一抬眼,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而时眠此时蓄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就像盛不住了一样,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江时:“……”
时眠:“……”
江教授,我说我没哭你信吗?
在江时的眼里,时眠此时的举动,宛如一个学渣被难得不行的样子,关键她还哭。
但是按理说能考上这个学校的不至于这节课这么简单的基础部分都不懂。
他将她的笔记往前翻了几页,笔迹工整,知识点粗略一看十分简明,底下还有不同颜色的笔来做标注。
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学生上课的学习态度是不错的。
就算以前的学习态度及笔记都做的很好,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上课没精神老是打瞌睡的事情,却不能就此原谅。
“哭什么哭?做错了事情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想着用哭来解决问题,”他沉声批评,顿了顿,一板一眼地继续补充,“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是女生,就会因此对你格外优待。”
说话语气还真像以前对她谆谆教诲的班主任一样,把她当成了小孩。
时眠抬手擦眼泪的手一顿,本来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他一批评,她有点委屈了。
我还真不是故意哭出来,来让你同情我不让我交笔记的。
但是有一说一,要是哭真的能让她不去办公室,她还真的可以掐自己一把让自己哭出来,能用哭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她忍气吞声,把眼泪擦干净,也懒得解释什么了,交就交吧,但是有一个问题,大二刚开学不久,江时认不全学生很正常,但是今天这档子事儿一出。
她不信江时会记不住她叫周桥,所以说以后上课怎么办?
据周桥所说,江时每节课必点名,无故逃课旷课的不仅要扣平时分还要写检讨,她坦白也不是,不坦白也不是,坦白意味着周桥要完蛋,不坦白意味着她可能还要装上一段时间的周桥,然后再想办法。
江时见她不说话,修长的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声音略有些不耐,“听见了吗?”
她一愣,回过神来,有些忐忑地问道:“老师,我明天什么时候交?”
“上午一二节我有实验课,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她表情格外乖巧,一副好好听老师话的样子,“好的老师。”
时眠无意中一转眼,目光定格在他腰间——
别着的钥匙串,一共两把钥匙。
时眠:“……”
这年头还有人把钥匙别在腰上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