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懒洋洋地歪依在墙塄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院外杨树上又大又圆工艺精良的喜鹊窝,手无意识地抓弄着趴卧腿边的田园犬毛茸茸的脑袋。
她当然不是思索乌鸦如何费尽千辛万苦搭建自己的爱巢,而是对眼下处境迷茫不已。
穿越前的李令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相当不错的企业担任会计。
连续通宵加班加之平常生活极不规律猝然昏倒在办公室中,一觉醒来莫名来到这个陌生时空。
虽然女孩年龄小记事少可最基本的信息还是有的,原主名叫钟月,父亲不在世了,无兄弟姐妹如今与母亲相依为命。
几天前同村里的小伙伴去池塘冰面上玩耍,没成想冰裂了小钟月没及时跑开掉进冰窟窿里,高烧醒过来被换了芯子。
李令自嘲地想不久前还和同事开玩笑说城市套路深她要回农村,结果老天真给实现了愿望,而且还给变成个小豆丁,她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
加班猝死在公司应该算因公殉职吧,自己买的各种保险加上公司陪的身故钱想必够给父母养老的,李令胡思乱想着眼眶不觉湿润起来。
察觉蹲在井边洗菜的秦氏扭身望向她,神色慈爱眸光温柔。
低落的李令连忙低下头吸吸鼻子将泪意憋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捋狗毛,狗子舒服的眯起眼睛甩甩尾巴,就差学猫儿咕噜咕噜叫了。
不时回头观察女儿举动的秦氏转过身叹口气眸中充满忧虑。
当初女儿被乡邻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后都说不行了,谢天谢地孩子总算无大碍。倘若有个好歹自己怎向公婆和死去的丈夫交代。
命虽救回来了,可女儿自从醒过来后人有些绵,夜里睡觉也不安稳。平日里像假小子一样的淘气包方今连话语都少说。
娘和婆婆讲小孩子魂儿轻,经不住吓,或许被水中脏东西引走了。
这不,今儿趁天好请村里年岁最长的秦奶奶来家帮丫头喊喊魂,老人牙口不好得早早地将肉炖上。
“月儿,晌午想吃啥阿娘给你做!”秦氏洗好肉又把两个胖胖的白萝卜洗干净,端起木盆起身问女儿。
前几日高烧不舒服加上痛苦迷茫,李令几乎没吃什么油荤东西。听秦氏询问吃食时顿觉胃中寡淡,“油焖面”脱口而出。
话音方落便见秦氏满脸笑意,李令有些不好意思忙又补充道:“娘,待会我帮你烧火吧。”
这几日秦氏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其表露的担忧她不是没有感受到。
“月儿想吃油焖面呀?那阿娘这就和面去,你身子没好全乎,娘一个人就行,待会你奶奶也过来。”
女儿主动点吃食,秦氏心中欢喜清秀面庞漾起灿笑,李令受其感染跟着浅笑起来。
母女俩正互动着,狗儿忽然起身摇头摆尾地往院门口小跑,紧接着院门吱扭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见婆婆杜氏扶着头发花白手拄拐杖的秦奶奶进来,秦氏向两人打声招呼端着盆子走进堂屋,很快搬了两把椅子出来。
来人中眉目慈善身形微胖的妇人李令认识,是原主的奶奶,跟大儿子住在一处。近几日几乎每天都会端些好吃食看她。
另一位年长者只记忆中有点印象,见面要喊太奶奶,李令暗忖以老太太的辈数不应特意来家中探望。
心头充满疑惑的李令站起故作恹恹地道:“奶奶,太奶奶。”
杜氏将秦老太扶到椅子上,上前拉着孙女捏捏她身上棉袄棉裤的厚薄又揉搓几下暖软干爽的手心,面目慈和笑道:“今儿日头毒,别老呆在太阳底下晒,出了汗风一吹可不得了。”
说罢瞅了眼屋檐下的光影,扭头对秦氏道:“天儿不早了,快去准备东西。”
正对婆媳对话摸不着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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