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来,看着乖巧懂事。
然,一双眼睛毫不露怯,就这么尊敬谦逊地望着他。
傅敖想试试她几斤几两,就让两位小辈过来,问了几个问题。
“我听阿予说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五岁就学了。”
“家里人让学的吗?”
“自己想学的。”
“现在年轻人都浮躁,能沉下心来学一门乐器不错了,不像我们这里的小辈,学了这些年的钢琴,还弹得像棉花。”
傅珏脸上血色褪白,指尖捏紧茶杯。
危夏抿了抿唇,“……小时候能坚持下来,是因为我最喜欢的一把小提琴是外婆送的。”
傅叶予在旁静静笑着,“最喜欢”的竟然不是他送的吗?
其实傅敖并不是真想了解危夏的这些家世。
难得这小丫头在自己跟前说话也能落落大方。
别的媳妇和孙媳妇看到傅老爷子,别说开口,都恨不得逃的百八十米远,在他面前又连气都不敢喘,就连傅珏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也瞬间萎了。
傅敖头一次遇到愿意和他聊天的小丫头,就说下去:“这里头有什么故事吗?”
危夏想了想,很委婉地说:“我外婆在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要走几公里路,坐船去对岸的农场给她姐姐送饭送菜,然后有一次在船上,遇到一位留洋的男士。”
那位男士有外国血统,绅士优雅,很意外的,两个人聊上了,还聊的很投缘。
因为危夏的外婆就会拉小提琴,当时一个邻居老师教会她的,而那位男士也热爱着小提琴。
那还是一个通讯闭塞的年代,车马书信,遥遥无期,一个小城市里工人家出来的女儿,拥有了一段最浪漫的、最传奇、也最不可能有结果的情愫。
就像跨越山海都无法走到一起的两人,却在一条船上相遇了。
可惜没过多久,那位男士要回国了,临行前,对方就送了一把小提琴给她的外婆。
危夏:“我外婆很宝贝那把小提琴,她说我是她最宝贝的外孙女,就送给我了。”
大抵外婆的故事,就是危夏对爱情的所有浪漫向往。
亦是她坚持把小提琴学下来的最大动力。
就连傅叶予也是第一次听她谈起这个故事,他正想适时接话,不料,危夏又话锋一转:“其实我和傅叶予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傅敖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女孩绕了个大圈子,竟然还在这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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