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的手从腋下,碰到她的蝴蝶骨,突起来的骨头,其实摸着并不舒服。但是他仍轻柔地,抚摸那块骨。
桑暖的力气并没有那么多,撑着床久了,还是撑不住,于是她将身体一半倒在床上,一半在解宴身上。看过去,像是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
“你出院后,我们再去那个佛寺一趟吧。”
桑暖看着解宴那双瞳孔颜色宛若子夜的眼,浅浅地微笑:“我想去还愿。”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过这一次,你不要开车了。”
解宴点头,温柔地说好。
穿着白衣的护士来敲门,她对桑暖说,病人需要休息。这个病人既指她,又指解宴。
桑暖从床上起来,耳朵红了一片,乖乖地和护士回去。合上门的时候,解宴还在看着她,深黑的眼眸,却硬是将这里面也盛满温柔笑意。
他从始至终都将自己,伪装成桑暖最喜欢的模样。
或许是空调的风力开得太大,床前那几张纸被风一吹,飘飘摇摇地落下。解宴弯下腰捡起来,纸上印着货车的车牌号,追根溯源,是解氏旗下一家公司的货车。
爷爷对他说,值得吗?
值不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想起初初见她,不是在荧幕里,不是在照片上,而是在影视城的湖上,她刚从水里起来,穿着洋裙,发丝都被湖水弄得黏在脸上。
可是眼里仍有光,清澈的,璀璨的,和从屏幕里向他伸手的女孩一模一样。
他深陷在没有光的深渊里,所以换上最温柔的面具,走过去,为他的信仰披上了一件深黑色的羽绒服。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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