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挂了电话。她怀疑解玉是不是心理学专业的,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强烈的暗示性和引导性。但是解玉的最后一句话,也确实说出了她的目的,她几次来找上她,是因为想要一份文件。
因此,就更不能相信解玉所说的话了。桑暖对自己说。
她到了医院的时候,解宴已经在了。床头的花瓶上多了一束花,花瓣小巧,颜色是很淡的嫩黄色。桑暖不知道这花的名字,只是单纯地觉得它很好看。
到处都是白色的病房有它的装点,整个空间仿佛都鲜亮起来。
这花应该是解宴带来的。
解宴正拉开玻璃窗,换上通气的纱窗。
桑暖小步小步地走到他身后,想抱他,虽然遗憾只有一只手能动,但还是可以碰到他。
“我饿了。”她贴上解宴的后脑,说出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
解宴转过身,小心地拥着她,让她坐到床上。然后蹲下身,一边解开她的鞋带,一边说:“我让小陈去买吃的了,等一会儿就好。”
在解宴的手碰到她鞋子的那一刻,桑暖就意识到,他可能是要帮她脱鞋。她的脚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却被解宴握住脚踝。
“别动,”他说,“我会帮你。”
桑暖想抿起唇,嘴角却不听话,非要弯起来。
解宴妥帖地将她放置于床上,盖上被子。这几天的活动区域就在床上,桑暖躺久了,不愿意长时间地待在床上,于是抗议。
“我不是重病缠身,为什么要天天在床上?”
解宴坐在窗边,这个位置,要看她只能垂眼,那双纤长的眼睫半垂下来,像是蝴蝶扇动旖旎的翅膀。
“我怕。”他说,“我怕你弄伤自己。”
“阿暖,你乖一点。”
这时候,仿佛他才是年岁稍长的人,而桑暖则需要受他照顾。
她最受不了解宴这副模样,于是应下了。
小陈敲了敲门,将买来的食物放到床头柜上。
桑暖去警局去得早,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此时肚内只有车上尝过的两颗巧克力还有在警局喝的一点热水。小陈买回来的食物也很简单,一碗海鲜粥,配有几个小菜,还有一碗熬制的汤。食物的包装袋上印有很知名的酒店LOGO。这一些看似平常的食物,价格不菲。
解宴喂她吃东西,这几天只要解宴在,任何需要桑暖做的事,都让他做了。桑暖总觉得,他比专业的护工还要周到。她几乎不需要动手,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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