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吧台的桌布,空酒瓶碎了一地,叮铃哐啷的作响。他将桌布蒙在那人的口鼻上,看着他的脸渐渐涨红,眼神依然平静,甚至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在其中。
有一只手扯下了桌布。
桑暖没有管满地的碎片,只是看着解宴。酒吧里的灯光没有刚来时的昏暗,此时都已经亮了起来。她看到解宴眼尾有不正常的红,像是情绪极其激动而泛起来的。
“你是想要蒙死他吗?”
桑暖对他说:“不值得。”
她想去握解宴的手,却被他收了回去。
“别碰。”解宴站起来,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不干净。”
这里的动静已经将保安吸引过来,但是解宴周围跟着人,黑衣黑裤,看着不太好惹。保安也不敢动粗,好声好气地请他们不要动手。
不过说这句话时已经晚了,他们一个站在边上,垂着眼不再说话,显得冷漠。另一个躺在地上,仿佛已经被吓怕,除了痛苦的抽气声,再没有其他动作。
刺耳的警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来,身穿制服的人走进来,询问情况后,就将主要的人员带走。
他们的动作太迅速,桑暖连和解宴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警局的白炽灯下,桑暖看到询问她的女警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在一次性纸杯里,徐徐冒着热气。她将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而关于解宴的,她选择沉默。
女警做好笔录后,桑暖犹豫地问那个女警,解宴会不会有事。
“这我不能说。”女警收起笔录,带她出去。警局的大厅里面,还坐着俞姐。
俞姐叹息着将长发捋到脑后:“才说过不要惹事,还没有几个小时,我竟然要到这里来找你。”
桑暖愧疚地向她道歉。
俞姐将墨镜帽子递给她:“我们公关部的同事又要加班了。”公司周年庆的当天,当家花旦出了事,这对于媒体和营销号来说,又是一笔绝佳的素材。
俞姐要带她走,桑暖却摇头拒绝了。
“我等解宴。”
俞姐皱起眉,但是桑暖开口的还是抱歉,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俞姐叹气,她摸了摸桑暖的头,离开了。
桑暖坐回到长椅上,她的心有些慌乱,那么一个酒瓶,解宴眼眨都没眨就砸了下去。她不知道解宴会是怎样一个处理结果,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各种想法在脑中纠缠在一起,搅得她越来越难受。
她深呼吸好几口气,问人借来一个充电器。充上了电,桑暖将手机开机,跳出来的首先是好几通未接来电,算是解宴的。
桑暖看着那些未接来电好一会儿,才略过去,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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