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我可以吃这个吗?”
像一只讨食的金丝雀,越发想诱人将她关进笼子。
解宴点头。
桑暖欢快地转过身,遮挡住舒舒的视线,小心地叉起那个白煮蛋。胃里终于不是各种蔬菜和五谷杂粮,算是吃到一点荤腥,桑暖的眉目舒展,深色的眼影下,她的眼神明朗。
“是不是很辛苦?”解宴突然问她,他的眼里有真诚的迷惑,“拍戏,还有这些工作。”
桑暖诧异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遍,然后回答:“是很辛苦,尤其是吃不饱的时候。”她的叉子在剩下的半盘沙拉里打转。
“我之前很累的时候,受到委屈的时候想过干脆不干了,娱乐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太阳照常从明日升起。”桑暖想到在大唐剧组的事,下意识跳过一些人,“但是冷静过后,我再想,好像除了演戏,我也做不好什么。”
她笑起来,眼弯弯,脸上浓重的妆容配合着她的表情,也变得轻扬。还是如同《灯》里的十几岁的少女,笑容没有忧愁。
“我的专业其实是设计,但是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再碰过它了。”
“想来想去,我好像也只能拍戏了。”
解宴看向她:“如果你做设计的话,我可以买下许多房子,用做练手。”
桑暖怔了怔,他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笑,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能。她想伸手去捏他的脸,将他严肃的表情打碎。可是手才抬起来,又想起她现在是身处何地,只能又放下握住叉子。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可要请你实现诺言。”
解宴低喃了一句,桑暖没有听清,只能看他再离她更近了一点,鼻尖似乎要蹭上了她的发顶。
桑暖突然很想吻他。
不切实际的想象里,她听到解宴说,我会的。
舒舒将嘴里的糖咬得咔擦作响,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
“这叫收着点吗,你们离得那么近,这样子就像是要亲上去了一样。”
此时已经是深夜,拍摄结束,桑暖卸下眼上的妆,洁白的卸妆棉很快就变得乌黑。她想做鸵鸟,躲掉舒舒的叩问。
但依旧无济于事。
“也没有那么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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