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解宴,他只是平平淡淡地说需要去医院看才能好得更快,自己吃药也许没有很大的效果。是最平常普通的劝说词,桑暖却被他说动了。
想来想去,她只能归咎于一点,是自己不想让朋友担心。
她把口罩重新带上,走出去。
过道上没有多少人,只有来来回回的几个护士。解宴在科室里,仔细听医生的嘱咐。
舒舒凑到桑暖耳边,和她咬耳朵。
“解宴他,是不是喜欢你。”
桑暖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因为上一段感情的不顺利,她潜意识地抗拒娱乐圈的恋情。
“我也只是猜测。”舒舒说,“虽然说宴对每个人都很照顾,可是对我们,好像是特别照顾。”
桑暖却想到了那天晚上失灵的电梯,和在黑暗中显得脆弱的解宴。
“或许是因为,我也特别帮助过他。”
这个特别帮助,在舒舒耳里就显得耐人寻味。她想继续问下去,却看到解宴从科室里走出来,舒舒只能打住话头。
他低声在和桑暖说注意事项,解宴戴了一顶棒球帽,从舒舒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下半边侧脸漂亮的流畅线条。虽然解宴待人接物挑不出一点错处,就像刚开始她同桑暖说的,解宴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性格温和,又极有礼貌的艺人。但是有时候,她却会觉得,解宴他,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
就像现在。
虽然是和她们说注意事项,也向她投过视线,舒舒仍旧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空的。
解宴应该只能看得见桑暖。
她想,这种背景深不可测的人,骨子里大概是还是骄矜的。
因为过敏,桑暖的戏份只能往后延一延。不过医生开的药很有效果,两天之后,桑暖的嘴唇已经看不出来红、肿了。
扮演男主角的演员前一段去了香港,回来时给每个主要演员和导演带了小礼物。她打开,是一盒茶点,恰好是桑暖最爱的牌子。她小小地呀了一声。
身边的解宴转过头。
桑暖笑着解释:“我很爱这个牌子的茶点,还有京城的五香斋。”
解宴弯眉:“都是很老的牌子。”
桑暖没想到,光是和解宴聊茶点,就聊了很久,直到场记来提醒他们下一场戏要开始了,她才惊觉时间的流逝速度之快。
桑暖觉得,解宴应该是最让人觉得舒适的朋友,他极善于倾听,又能在最合适的点说上几句。和他聊天,几乎是一种享受。这时她才真切地觉得舒舒对解宴的评价很到位,这样的人,谁会与他相处不好。
临开拍前,桑暖认真地对他说,下星期去京城,一定会给他买一盒五香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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