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段岁月。
当医生摇着头对她说,即使做了手术,老人家也撑不了太长时间时,她就觉得什么也不上陪伴自己唯一的亲人重要。
俞姐一直在可惜,要是那一年桑暖不停工,她如今的地位,还要再拔高几层。
戚宋喝多了就开始说胡话,把助理当成小爱姐,搂着助理的腰,絮絮叨叨开始说他们过去的事。助理被他的酒气熏得想吐,推也推不开,实在无可奈何。
闹到凌晨,舒舒和助理扶着戚宋去电梯。
舒舒本来不想让桑暖出来,可桑暖不放心,还是送他们去电梯口。白色的数字一闪一闪地跳着,很快就到了他们的楼层,舒舒他们扶戚宋进电梯。戚宋也许是闹得累了,这时候他显得很乖,任由他们折腾。
电梯门缓缓关上,桑暖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休息,才一转身就看到解宴在她身后站着。
桑暖伸到半空的手慢慢放下来,在解宴面前,她觉得做这样的动作有点窘迫。
解宴不知道再这里站了多久,走廊是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却不显得温暖。不知是不是错觉,桑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不像解宴,反而像剧里的秦扶风,是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他看向桑暖身后关闭的电梯门,“是……男朋友吗?”他眼尾浅浅地弯起,似是纯然好奇地问出这个问题。
“怎么会?”桑暖失笑,“他是戚宋,今天过来探班。”
不知道为什么,桑暖很自然地把这件事告诉他,好像他们已经是熟悉多年的好友。
解宴把视线收回来,桑暖肯定自己刚才是看错了,解宴脸上哪有秦扶风的影子,还是眼底一派干净澄澈的男孩。
她才想问解宴晚上出来做什么,就看到小陈过来,递了一个塑料袋给他。
“今天失眠了。”解宴的语气有些无奈。
桑暖猜测,那个塑料袋里应该是安眠药之类的物品。
虽然这些年压力很大,但桑暖却很少失眠,也是一件奇事。她给不出任何有实质性的建议,只能干巴巴地让他好好休息。
“或许,可以喝一点热牛奶。”桑暖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有助于睡眠的方法。
解宴点头,他说:“今天就试一试。”语气很认真。
这让桑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
解宴的房间很暗,他从来都不喜欢明亮的空间,一直都是。小陈给的药被他扔在一边,见到她后,那种躁郁的扭曲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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