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压迫感袭来,虽不似之前恐怖,可也足够叫怀昌心悸。他正暗自衡量是尊严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怀英替他解了围。
一只手搭上阿九肩膀,轻声道,“小九,不可。”男人眉目之间满是平和,如同包容小妹任性的兄长。
只是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阿九鼻间一酸,霎时怒意全消,她收回脚,看也不看怀昌,轻柔拉起怀英手腕往屋内去。
“好,我们进屋去。”
九霄(1000珠)
阿九进屋便要拆怀英手上白布,被他抽回手去,“皮肉伤罢了,过两天就好。”
“姑姑教过我气疗术,不如我输气给你,也能好得快些。”
怀英摇头,“不过是从三日缩短为一日,不值得。”见她还要开口,怀英转了话锋,“这么晚登门,可是为了梨花酒。”
阿九知他不愿自己愧疚,轻抿嘴唇,终于还是妥协,顺着他话头道,“可不是,我听得清楚,你休想赖过去。不过独饮实在没意思,等你手伤痊愈,我们再对酌。”
两人相视而笑。男人目光温柔,如月下沉静湖泊,似能包容一切。
阿九心间蓦然舒朗。
这世上,总归有人真心待她,又何必钻牛角尖。
“怀英,刚才那人是你弟弟?我还从未听你提过家人,不过你这弟弟口上无德,就是被踹上十脚八脚也不冤枉,你又何必心疼他。”
“不是心疼,”怀英直视她面庞,眉间浮出一抹忧色,“小九,不值得。”
又是不值得。
阿九正色,认真开口,“可我觉得很值得,要是今后他再胡言乱语时,能想起今天这一脚之辱,那就更值得不过了。”
她眸中映着烛火,两团小小火苗活了一般,烧进怀英心里去,将那处烧暖、烧热。
阿九觉得怀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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