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敲门声打破一室沉寂。下人拿来了衣裳。
柳知月自觉找到了台阶,立马拿了衣裳递过来。
“公子,您换上吧。”
说罢,逃似的退出房间,留给林葵更衣。
“……”是被吓到了,还是在暗地里感到恶心呢?
林葵拿起那衣裳,同是藏青色,上面绣着深色祥云暗纹,摸了摸料子,是城南云萃布庄的成衣,倒是舍得花银子。换好一出房间,就见柳知月在门口候着,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林葵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出了门,理智好像又回归了,认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着实荒唐。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故意不看柳知月,抬脚欲走。
“公子……”柳知月出声。
脚步不自觉顿住。
“您若想来,奴家随时恭候。”
林葵终于感到愤怒。她在愚弄他吗!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对他一个太监耍这些女人把戏,当真以为他是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他回过身猛地逼近,低下头看着被罩在自己阴影里的女人,额角的青筋在跳,扯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意。
“你……”刚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字,就被柳知月脸上的表情堵了回去。
不恐惧,不厌恶,仍然平静,她的气质就像水,能包容万物。
子非鱼,又怎能知道鱼的想法?
可他不是她,为何会理解,会相信她的想法呢?林葵说不出理由。但在那一刻,林葵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柳知月的善意,她不只是在讨好,她还在无声地说:
……至少,我想和你做朋友。
而林葵,头脑中也是这个想法。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或许叫通感,或许叫共情。再一次,林葵平静下来,他妥协了。
“会的。”
“待下次见,我再告知姓名身份。”
柳知月笑了。
那个笑容,林葵直到今天仍记忆犹新。那是他藏于心底的宝物,他在临死之际想起过,在重生之时想起过,在今日偶遇时亦想起过,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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