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子并不像是听上去那样只是普通陈述句。
“…………法伊瑟尔弗兰克殿下,你的记忆没被清零,你知道他就是在七日训练营里,你朔月期不得不离开我时顶了你缺的保姆,”提起这茬,白爵僵硬地说,“现在他知道这件事了,正在犹豫是杀了我还是给兰斯洛特家下聘书。”
法伊瑟挑起眉。
白爵心中有了一丝快意:“没错,就是这样,他亲口说的。”
想了想星季这些年来对情人外貌的偏好,再认真地打量了下光脑里满脸不知道在快乐什么劲儿的黑发少年……这下法伊瑟彻底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我会好好和他谈一下这件事。”
“快去吧,”白爵微笑道,“有这么个天天不是盯着自己的喉咙就是盯着自己屁股的室友真难受。”
“我宿舍备用钥匙在学生会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的盒子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法伊瑟毫不犹豫道,“你先去我那睡。”
白爵:“……………………这都开学快一周了。”
法伊瑟:“怎么?”
白爵:“你现在才告诉我你那个宿舍屋子还空着,而不是一开始就邀请我过去睡。”
法伊瑟愣了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
“我们分手是正确的。”
“……少爷,我以为有星季看着你至少是安全的。”直到他变成了危险分子的头一号。
“算了吧,他能顶什么用。”
白爵高傲地说着,在面前的论文最后一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然后“啪”地一下合上面前的书站起来,表示自己要回去睡觉了,对话结束。
……
晚上白爵在电视上看到了法伊瑟,此时他站在一个类似礼堂的地方,电视里联邦哀乐声起,礼堂中央摆着一具棺材,上面盖着联邦皇室旗帜。
法恩·布克兰的葬礼。
棺材的最前方,站着的是联邦皇帝克里斯丁·布克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第一顺位,站着法伊瑟。
这是法伊瑟第一次以联邦皇储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而法伊瑟这事后才回去一个月不到——心疼法恩·布克兰,他十六岁被选定为联邦皇储,至今能够跟着联邦皇帝出席外交场合的机会一只手数得过来……如今再次露面,他躺在棺材里。
这大概就是“路边捡来的”的,和“亲生”的区别所在。
葬礼的气氛非常压抑,从头到尾哭得非常伤心的妇人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也许可能是法恩的亲生母亲……而作为联邦最高领袖,克里斯丁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将这一切交给法伊瑟代劳。
而此时,他身着正装笔挺站在发言台后,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肩章在灯光之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此番遭遇星际海盗联盟,对联邦、帝国两盟造成巨大损失,对此不幸,深表遗憾,我们缅怀逝去的战士,也对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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