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稍微注意就能发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此时此刻他总觉得自己的胃部已经掉到了尾巴,胸腔酸胀得难受……如果是幼年的狼族大概还可以放声大哭,但是他却做不到,喉结滚动了下, 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心中有一瞬间想干脆冲出去和扎莫·希尔同归于尽!
”少爷,性别永远是最无关紧要的。”站在,法伊瑟的声音充满了理智的安抚,“你是你,这件事,不会因为任何的改变而改变。”
白爵动了动,烦躁地揉了下头发:“你懂什么。”
并不是说不做Alpha就活不下去了,然而如果从白爵生下来就是个Beta或者真的是个Omega,他完全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两种性别,问题是——
他是个Alpha。
从出生到现在,虽然偶有调侃,但他一直都是被当做Alpha来养大的——
一岁的时候就被放进游泳池里扑腾,几次差点把自己呛死;
二岁学会扒沙坑,在沙地上行走;
三岁跟着法伊瑟身后捕捉到了自己的第一只兔子,那一天他叼着兔子,尾巴翘得老高,耀武扬威;
七岁他已经可以完成五十五米高杆的自由攀爬;
十岁,孤岛七日生存训练营……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
“现在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白爵翻过身来,“——一个性别不明的狼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我到底是个Beta还是又变成了Alpha……”
一想到以后究竟地应该当个Beta找个狼群蜷缩着混吃等死……还是冒着在关键时间随时可能无法散发信息素震慑敌人或者号令狼群的风险假装自己是个Alpha……
光想想那个画面,白爵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午餐几点?”白爵虚弱地问。
“三个小时以后,不过半个小时后会有一个战舰使用安全知识讲座,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跟上级请个假。”法伊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但三个小时以后……”
一抬头,床上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条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狼,法伊瑟沉默了下,对视上白爵可怜巴巴的眼神儿——明明没有对话,他却也大概看懂了白爵的眼神:现在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白爵都觉得十分不好过,他需要毛茸茸的东西来安慰自己……
让法伊瑟变成狼,或者让他去哪搞个巨大的毛绒玩具给他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白爵退而求其次,选择抱住自己的大尾巴。
这会儿大黑狼委屈地把脑袋钻到了尾巴下面,尾巴甩了甩盖住了它的眼睛……然后就蜷缩到床的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地闭目养神去了。
法伊瑟第一次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绕着床周围走了几圈,最后也只能坐下来。
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又响,同期的实习生疯狂呼叫他,男人拿出通讯器言简意赅地回了“胃疼”两个字,把通讯器塞回了口袋里,就这样挺直胸膛,端坐在床边。
良久。
感觉背上被个大爪子怼了怼,男人回过头,那爪子又“嗖”地缩了回去。
等法伊瑟重新又坐正了,那大爪子又软绵绵地踩上来,将他往外推了推——
片刻沉默。
“我不走。”男人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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