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本来想打车,考虑到车费贵,钱得花在刀刃上,她打算坐公交回去,回公寓也就七八站左右。
然而,当形似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停在她面前时,里面男男女女挤成一团,她果断选择不上车,转头那刹那,正对上一个缓缓上升的车窗。
凌烟想看仔细些,那窗最后一点空隙消失,什么没看见,棕色不透明车窗上反射出路灯的光芒。
隔着车窗,陈靳肆无忌惮打量的人,她没变,还是爱风度不要温度,风大的城市,也只穿了一件背心,后背镂空,肤如凝脂。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凌烟从出租车下来,丝毫没留意到对面停的黑色奔驰,眼睛掠过,无意中瞥见一个猩红的点,她没心情细看。
夜风狂野,她一边走,一边把头发放下来,浓密长发瞬间散下,遮挡住大半的脸庞。
陈靳吐出一口烟,看着她的背影,进了一个年代感强的小区。
所幸楼虽破,还有电梯。她一进门,把高跟鞋脱掉,换上拖鞋,脚瞬间舒服不少,整个人扎进沙发,仰着,一点不想动弹。
她闭上眼睛,想到了陈靳。
他长高了不少,以前,她只要微微仰头就能和他对视,现在她只齐到他胸膛,结实不少。
他穿西装的模样,她今天第一次见,比她想象中要好大,气质同五年前截然不同,气场很强,靠近她时,无形的压迫逼人。
他分明是笑眼,不笑时,偏偏能摄人心魄。
………
钟易笙开门回来,带了一个榴莲,放在桌上,“给你的。”
榴莲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很香,凌烟深深吸了口气。
凌烟喜欢吃榴莲,“钟易笙,还是你好。”
“嗯,”钟易笙在她边上坐下,“你怎么了,看着无精打采的。”
钟易笙身材瘦削,眉眼秀致,清秀乖巧的长相,从表面看,压根看不出来她是跆拳道教练,她散打也很厉害。
半年前,国家加大力度大老虎,凌烟父亲凌信嘉落马,从海听市市长的位置被拉下来,锒铛入狱,凌家的房产全被国家收回。
凌烟没吃过苦。
事情刚出时,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照样吃喝玩乐,看电影,购物,她以为第二天,父亲就能回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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