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避嫌意思,哪怕再婉转小心,贺原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病得不清醒?”他意味不明地重复。
苏答动动喉咙,嗯了声。
贺原有一会没说话。不知怎么,被他打量,苏答忽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昨天事情不少,你指的是哪一桩。”贺原不咸不淡开口,“是喝醉酒,还是扑进我怀里,又或者是跟我……”
苏答脸上闪过一丝热意,没让他说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
“昨天是我不对,是我喝多了。”她语气尴尬。
她缩在沙发一角,没了前阵子和他针尖对麦芒时不时不甘示弱回呛的气势。
失意低落的时候缠着人家,病好了神志清醒又划清界限,这做派怎么想都像是十足的“负心汉”,换个男人来要被骂死。
她本身不占理,再加上生病的这几天被他悉心照顾,那种近似依赖的感觉留有残余,气势难免就比平时弱了许多。
但她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找理由:“再说你也不亏……”
“不亏?”贺原唇角一勾,像是气笑了,眼一沉,道,“我亏大了。”
苏答闻言瞪向他,被他看回来,又很怂地移开眼。
“我那么卖力,现在你跟我说翻篇就要翻篇。你不舒服吗?还是我表现的不好?”
他这么露骨地质问,苏答想还嘴,奈何底气不足。
她不舒服?没有。
身体是最诚实的,她许久不曾和人亲密,一应感觉都到极致,更何况后来缠着他不让停的也是她自己。
贺原知道她想起什么,目光落到她露出的脖颈锁骨,眸色不由深了几许。这一年多里他都没碰过女人,她喝醉了,不扭捏,格外放得开,他自然也就没把持住。
旷了这么久,一次发泄了个痛快。本来还担心她哭得那么凶,今天醒了要闹脾气。
结果倒好,脾气是没闹,想的却是和他撇清干系。
看着那张脸,贺原气不打一处来。没等他再说什么,突然有电话进来。
瞥她一眼,贺原走到阳台前说话。
苏答暗暗松了口气。
公司有事,贺原交代一番处理完,走回沙发前。他站着,低眸看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她小心防备,像是怕他对她做什么。
无言几秒,他无声叹气,“你不用担心,我等会上去睡。”
听见他的话,苏答飞快朝他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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