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味。
窗前架着画板,布上是一副还没完成的画。苏答给他倒了杯水,见贺原看向那,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不动声色扯下白布将画盖住。
她转过身正要落座,沙发上的贺原朝她伸出手。苏答顿了顿,眼睫几不可见地轻垂,缓缓将手递过去,被他拉着,坐到他身边。
“看过医生了?”
她摇头,知道他肯定不赞同,又马上道:“吃了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点累。”
她本就白,病恹恹地更是添了几分孱弱,眉眼疲态隐约,确实透着股“累”。
贺原看了看她,稍作沉吟,忽地问:“还在为前两天的事不高兴?”
“嗯?”苏答有些反应不及。
贺原觉得她肯定是生气了。
那天他正忙,她问能不能陪她去沙龙,他没来得及回就赶去开会。等忙完手头的事再看,那条消息之后她没有再回他只字片语。
他给她打电话也无人接听,一直打不通。
“周二……”贺原微微拧眉,“后天我确实有安排,不一定什么时间,可能要忙到很晚。”他展平眉头,说,“要不然这样,你先去,我一忙完就过去找你,行吗?”
苏答默然眨眼,一时有点怔。
他状似平常的语气中微微歉然,带点说不清的求和意味,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他肯理解,肯考虑,肯在意她的心情。苏答心里不由泛起细微涟漪。
可是……
压抑不住的酸涩感还是抵挡不住,那股难以言表的情绪鼓噪地在胸腔流窜,最后隐没于血肉和心跳。
良久,她点了下头,“嗯。”
苏答难言疲惫,“你等会走吗?还是……”说着想起自己感冒,自觉噤声。
贺原沉默几秒,说:“徐霖和司机还在楼下。”
苏答点点头,不意外他要走,毕竟她病了。
不想贺原却道:“我打电话让他们回去。”
苏答顿了一下,看向他,好一会没说话。
他的眼睛平和沉静,黑幽幽的,泛着光的瞳孔里仿佛映出了她。
苏答心情复杂。微微阖下眼皮,因未退散的病意,看起来像是遮住了全部眼眸。
她长长地,无声叹息,懒怠地将额头抵在他肩侧。
贺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