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可以卖给药铺。因为一时头晕从树上栽了下来,送到公社卫生所包扎了一下才送回家,昏睡了两天,再醒来就是如今的叶茫了。
樟树沟的人家并不多,只有十五户,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因此被划分为一个生产队。和隔壁的羊屯生产队,榆树沟生产队都属于红旗镇公社管。
叶茫的爸爸叶建国是镇上发电厂的员工,也算的上是一个小干部,平时也会有几次去邻市出公差的机会,所以私下偶尔也会带些外地的特产回来,基本上这是大家默认的只要不说出去领导也装不知道,毕竟领导家里也有老人孩子。正是这些东西让叶茫知道这里应该处于内陆并不靠海,因为叶建国没有一次带过海产品之类的东西回来。
叶茫的妈妈王红梅因为就只有叶茫叶强两个孩子,公公婆婆又不在身边,自己丈夫是电厂员工福利好工资高对自己也好,所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她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是真心疼爱的很,叶茫这次从树上摔下来把她吓得够呛,生怕自家闺女给摔坏了,好在医生说了问题不大,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王红梅让叶建国花了大力气弄来一斤红糖和一罐麦乳精,放家里冲水给叶茫和叶强姐弟两喝。虽说现在是吃食堂打大锅饭,但除了能吃饱之外并没有别的可以吃的,何况现在家家户户不允许自己养鸡鸭,吃大锅饭生产队养的鸡鸭生的鸡蛋都是要卖到公社的供销社去的。更何况现在为了支持大炼钢把家家户户炒菜的锅,多余的锄头都收走了,连烧水都是用的泥做的瓦罐。要不是叶建国在发电厂上班有门路搞了一对热水瓶回来,半夜想喝口水都难,就这热水瓶王红梅都藏得很严实,轻易不拿出了,平时都锁在她屋里的柜子里。这次叶茫病了,她就拿了一个热水瓶和麦乳精一起放在了叶茫屋里,方便叶茫喝口热水。
叶家条件还不错,至少在樟树沟生产队来说算很不错了,在大家都在黑朝黄土面朝天地地里耙食的时候叶建国能在镇上发电厂当一个小干部,在村民眼里就是很了不起的了,按他们的话说,就是吃国家粮的。只是电厂人太多,能分配的房子也有限,叶建国只能住集体宿舍,一间房住六个人的那种,所以叶家人仍然住村里。毕竟现在整个生产队开了人民食堂吃大锅饭,敞开肚子吃饭,就算只有王红梅一人下地挣工分也没关系,一家人都不会饿肚子。
叶茫喝了一个星期的麦乳精加红糖水,脸色很快恢复了红润,再不似之前蜡黄的模样了。连带叶强的气色看上去也更好了,叶茫瞧着叶强白净的脸蛋显得很是机灵可爱让人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手随心动已经狠狠地捏了捏叶强的小脸蛋。
叶强使劲挣扎掉她的手捂着被捏红的脸蛋瞪她: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很痛的你寄不几道!
叶茫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好啦,好啦,我不捏了,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哼”叶强拿她没办法,只支吾着“那,就只有这一次,下次不许了啊”说完扔下叶茫跑开了。
叶茫现在身体好啦,王红梅便不再把饭打回家里吃了,叶建国也上班去了没有十来天回不来,叶茫每天就是带着小冬瓜叶强去食堂吃三顿饭,其他时间就到处闲逛,慢慢地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这个世界。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生产队出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大部分人都喜欢空闲的时候聚在一起聊天喝茶,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呵呵的感觉生活安逸得很。不过叶茫经历了末世,几乎本能地感觉不对,不过她也说不上哪不对,不禁有些苦恼。不过在某一天吃饭的时候叶茫就知道什么不对了,同样都是馒头加红薯土豆稀饭,红薯个头变小了很多,馒头颜色也灰灰的吃起来有点硬,应该是掺杂了好几种面,虽然食堂还是管够,但是这也是一个讯号,食堂的粮食正在减少。心里想着事叶茫吃饭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只几下就吃完拿起碗筷回家去了,连叶强都忘在了脑后
☆、食堂要散伙?
叶茫回家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默默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樟树沟已经有点冷了,地里的活已经差不多了。除了冬季要种的时令蔬菜之外就是修整田垄沟渠的活了。所以王红梅他们都只用出小半天工,下午一般在家做自己的事,像编竹篾箩筐篮子之类的,卖到供销社可以贴补家用。今年地里的最后一批粮食已经收上来了,公粮也已经交到公社去了,食堂依旧本着随便吃敞开吃的原则,丝毫没有缺粮的表现。叶茫磨砂着手指,心里有些纳闷,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樟树沟十五户人,除了叶家人口少,其他的人家都是几兄弟和家里老人住一起的,一户人家就有十几口人,这么一来整个樟树沟就有近两百人在生产队食堂吃饭。叶茫猛一拍大腿,算清楚了这笔账“我真是猪脑子”这么多人每天都在食堂吃饭,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地胡吃海喝,樟树沟的地就这么多,地里出的粮食都是有限的,其中大部分还交了公粮,剩下的又有多少呢。
现在家里没有一粒粮食,自家一块可以种菜的自留地都没有,要是真的解散了食堂,够呛。樟树沟的食堂是这个情况估计其他地方的也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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