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牡丹花碎成一片又一片,她拿着剑一通乱挥,最终没了力气,长鸢剑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听闻陆府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与舞都是蚌都一绝,如今你没了武功却不知道舞还能不能被称为绝。”
“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个?”她走回长亭,坐在亭中的茶桌旁。
“自然不是。”他不生一丝恼意的走到他身边问,“三日之期已至,不知道陆小姐考虑的如何了。”
陆笑鸢抬眼看了公子一眼,传闻仁国太子宁深居简出,无心朝政,说是太子却基本与废黜了差不多,当今陛下最为宠爱三子任洐,这是蚌都人尽皆知的事情,陆笑鸢想了三日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事情,最后干脆直接理解为废太子最后的挣扎。
“我得不到他的心,就要与他为敌吗?”陆笑鸢看着一地牡丹残骸,任宁抬头她却勾起唇笑容实在不怎么好看。
“可我救了他,却不是为了看他与别人恩恩爱爱双宿双栖的,我还没有那么大度。”
任宁的脸上爬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折扇遮住半张脸,腰间的佩玉缀着红色的穗。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太子明白就好。”
“只是。”任宁走到他身边折扇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问,“如此一来狩鸢公主定会伤心,而你与狩鸢可是再称不上是朋友了,若她受一点委屈叫南皇发难,第一个要死的定是你。”
她拍掉扇子,一脸认真地问:“她会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国家的未来与我何干,我只是个女子,身中情缘诀,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
“如此。”任宁弯腰捡起地上的扇子,望了她一眼,浅浅地说:“甚好。”
“我已禀告父皇,不日便会下旨将你许给任洐,这味药能暂缓情缘诀的毒性,成婚的时候我赠你一半,另一半等你将那幅图拿来便赠与你。”
她坐在花轿上,捏着半颗药丸,想了想将它重新放回药瓶里。
情缘诀无药可解,连师父这个造出情缘诀的人都找不到办法来救自己,凭什么她就要相信一个外人?还是问问师父再说吧。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今日她要嫁给那个人,虽然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陛下当日许给自己一个心愿大约是可怜自己身中情缘诀,今日之后洐王任洐将有两位王妃,平起平坐,不分正侧,听说任洐跪在龙德殿外三个时辰求陛下收回成命,可惜均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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