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似的,快要散架了。
他认命地倒在床上,觉得好笑。
谁能想到,打小生龙活虎从不生病的他,也会有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一天。
不过他也不后悔。
门锁响动,陆知行向门口一看,是晚晚。
她用托盘端了一碗营养粥上来,放到一旁。
“你醒得正好,快喝粥。”
晚晚把陆知行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有心把碗递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送到他面前的碗拐了个弯,重回到自己眼前。
陆知行看笑了:“干什么呢?”
晚晚扯谎:“先让你闻闻味道。”
她一勺一勺舀着粥,陆知行看得胃里直叫,他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晚晚说:“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该醒了,想着端上来看看。”
“真是心有灵犀。”
晚晚吹了吹,亲手喂到陆知行嘴边:“慢点吃,小心烫。”
“我睡了多久。”
“两天。”
“这么久?本少爷这么帅,不会是猪吧?”
他有心开玩笑,晚晚却笑不出来。
“怎么了?闷闷不乐呢。”
陆知行艰难抬手,忍着酸痛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晚晚摇头,避开他的手:“没有,是你的笑话不好笑。”
陆知行也不尴尬,他喝下一勺粥,换了个话题:“那人没再找你吧?”
“没有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这样喝光了一碗粥。
陆知行喝了一杯水,开始发号施令:“我想吃水果。”
“嗯,吃什么。”
“苹果,要把皮削下来还削不断那种。”
他看出晚晚情绪不高,故意逗晚晚说话,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应了。
她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只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
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削。
她的头发黑而柔顺,垂下来落在肩膀。
苹果在白皙的指尖缓缓转动,刀握得稳,一点要断的迹象都没有。
陆知行在床上海豹拍巴掌:“好厉害,你怎么连这都会?”
晚晚没说话,闷声继续。
削着削着,一滴眼泪啪地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像屋檐下面,击穿石头的第一滴雨水。
陆知行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一愣,小心地问:“怎么哭了?嗯?”
他倾身,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晚晚没躲,任他擦。
可是擦了还有,没完没了,像断线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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