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把他这一瞬间的考虑,当成了他的迟疑。
肯定会迟疑吧,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这一切都是情蛊在控制他罢了。
她一点点冷静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
干燥冬日,空气中有雪的冰冷味道,被她吸入肺里,胸腔那股热意都降下不少。
她恢复到往常的,淡定从容的气质,一字一句,分外坚定。
她说:“抱歉,我们不能在一起。”
陆知行的笑意被这零下的温度冻在嘴角。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浓眉微扬,颇为好笑地“嗯”了一声,说:“你说什么?”
“我们不能在一起。”晚晚重复。
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开玩笑,陆知行的面色一点点转为凝重。
“给我一个理由。”
他嘴角崩得紧,眼底盛着些许不理解,还有被人抛弃的悲愤不甘。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金毛犬。
晚晚转过身,她没办法面对陆知行,直视他的眼。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酷一些:“你不是很讨厌我么?这本来就是包办婚姻,我也是为了完成长辈的心愿才会到陆家来,既然互相不喜欢,就不要说这些无谓的事情。”
“无谓的事?”
他无法认同,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从未这样粗鲁地对待过她,此时却顾不上了。
“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抗拒你的到来,但我并不是针对你,不管谁来,我都一样态度。”
“但因为你,我开始改变,在乎你的情绪,在乎你的想法,我想哄你开心,也怕你会难过,想让你更多依赖我一点。”
“我陆知行对天发誓,除了自己就没喜欢过别人,你木晚晚是第一个。”
“这是老子第二次跟人表白,第一次还是跟你。”
“老子两次表白都是跟你,你觉得这无所谓?”
他手下劲道收紧,晚晚不禁皱了下眉。
他看在眼里,也没松手,她说不喜欢自己,他心里生揪似的疼,可比她要疼上百倍。
她转头,看向被雪覆盖的水塘,声音毫无波澜:“这是你的事。”
她总是这样,言辞犀利,不给人留余地。
一句话,轻飘飘就将别人的情绪挡回去,轻描淡写,把人打击得落花流水。
这大概就是最狠的报复吧,我对你的一切漠不关心。
陆知行被狠狠噎住,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晚晚:“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她拿掉他掐住她手臂的手,力道很轻,是她给予他最后的温柔。
她转身离开,手臂惯性甩下,陆知行伸手去抓,只握住了飞雪,落得掌心冰凉。
那道纤瘦的背影踩着他带她来到的雪地,像踏着他的心,与他渐行渐远。
银色残月将她的影子斜斜拉长,她走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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