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铺满绿色草坪,入目尽是绿植,园丁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伴随着哗哗水声,“咔”“咔”,一声又一声铁器薄刃碰撞,成了美妙伴奏。
原来大山之外的人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和寨子里截然不同。
而那两排仆人,同样也在打量她。
关于她的来历,早在她到来之前,已在仆人间传开。
半月前,陆先生特意招来管家,吩咐他备一间客房,要够大,够阔,采光充足,标准比照陆家大少爷。
这要求本不稀奇,可是比照大少爷,就耐人寻味了。
陆家大少爷在陆家的地位,不单是一句受宠能够概括。三代独苗,绝对尊崇,陆家长辈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掌心怕摔。
究竟是什么人,引得陆家家主如常重视?
再后来,陆先生开始派人南寻,终于在昨天得到消息。
陆先生亲自携夫人订了当日机票,推掉当日一切事项,直飞南边,到大山里接人。
临行前,管家才知道,陆家要从大山里接回一位小姐。
而现在,这位从山沟里出来的乡野丫头,怎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难道真应了先前的猜测,这位什么小姐,其实是陆家私生女?
众仆人目光极为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是满意还是失望,但还是恭谨地低下头,齐齐唤了一声:“小姐好。”
木晚晚弯唇笑了笑,轻轻颔首致意。
“你们好。”声音清爽利落,丝毫不见怯。
陆先生万事缠身,能抽空接木晚晚已经极为难得,这会儿还有一堆大小事务等他决断,他让陆夫人照顾好晚晚,临走前,忍不住对木晚晚叮嘱了两句。
“到了陆家不必见外,有什么要求跟你阿姨提,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就是陆家的亲女儿,知道吗?”
木晚晚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都没有三分真意,但毕竟人生如戏,她自会演好她的戏。
“知道了,陆叔叔。”
陆先生颔首:“我先走了。”
“叔叔再见。”
陆先生离开,众仆人散去,陆夫人一直带着木晚晚熟悉陆家,介绍各个角落。
她指向北角:“那边是新置的葡萄园,法国勃艮第酒庄运过来的品种,你陆叔叔嫌空运太慢,想自己种了试试,今年是第一年,你倒有口福了。”
说完笑着望晚晚:“不知你爱吃葡萄么?”
“喜欢的。”晚晚答。
陆夫人见她乖巧,心中甚感欣慰。
她是打心底喜欢晚晚,这孩子乖巧懂事,开车从山里接她出来,晕车都没言声。
他们去得急,回来也急,半路渴了没水喝,小姑娘从包里掏出备好的水来,特意拧开递过去。
成熟懂事的孩子,到哪儿都是讨人喜欢的。
陆夫人带她向洋楼走,路上免不了叙话:“你今年十七?”
“是。”
“真好,我儿子也十七!哦,差点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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