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卫兵把他们丢在牛棚就走了。黑夜里静悄悄的,好像白天那场没有发生一样,所有不好的污秽的都不存在了。
牛棚里,所有“坏分子”都身心俱疲,这些人曾经都是首都同一所大学燕北大学的教授,虽年龄上有些差距,但曾经也是共讨文学的同好。
他们不是第一次被“教育了,来的路上那些卫兵对他们动辄打骂,那些人里甚至还有他们曾经的学生。躯体上的伤总有好的一天,但承认没有做过的错是屈辱的,“教育”对他们人格自尊的伤害却永远烙下了印记。
大家分着野草和黑麦麸做的杂团子,就着清可见碗底的米汤,还有人苦中作乐调侃:“贺老,我们这也算得上是同粥共济了。”
一个身形瘦削,头发半白,脸上却有着坚毅冷静神情的老人,也就是贺老回到:“说的好,敬我们的同舟共济,黑暗总会过去,黎明的曙光终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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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小孩,你在那干嘛,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个鬼鬼祟祟在牛棚附近的小孩,就是我们珍宝,“爷爷,给你们。”
珍宝把这几天省下的地瓜拿给贺老,怕他们不拿,用大树叶包着放到地上就跑了。她仔细想过啦,现在她还太小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就尽自己能力让这些过去德高望重的老师好过点。
关裕民回到牛棚:“嘿,这怎么有一包地瓜?”
贺老:“一个小朋友送的。”
一天,珍宝又往牛棚送吃的时候,被他们喊住:“小孩,你这么拿家里粮食来可不好。”
珍宝:“不是的爷爷,这是我自己省下的。”
贺老:“你不怕我们?被人看见你可是要和我们一起住这里来的。”
珍宝:“我都是偷偷来的没被人瞧见。”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些人起码得得到一点善意。
日子久了,他们珍宝只是偶尔送点吃的过来,也没被人发现,就随她去了,闲聊的时候也不避着她。
珍宝听的次数多了,也都知道了他们的“罪错”。像贺爷爷,年轻时留学海外,回国后任燕北大学建筑系的教授,后来被学生举报家里有外文著书,被安上了“佑”的帽子。儿子儿媳受他牵连去了西北农场,孙子也因此寄人篱下。
而关爷爷和赵叔叔他们俩是因为当时讨论国外文学作品时被人听了去,,说他们是搞資厂阶及做派才“获罪”下放。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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