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椅荡起的幅度比每一次都要高,以致于南霁猝不及防,重心不稳,险些扑倒。
但预想中与地板亲密接触的画面并未出现,她被齐泽接入了怀里。
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时间定格。
两人很久不曾这么亲密靠近过,这样近的距离,她几乎能数得清他睫毛的根数。
他居家的时候,喜欢穿宽松休闲的棉质T恤,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领口很宽露出锁骨,散发着暖洋洋的青柠洗衣液的味道。
很奇怪,在他专注凝视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清澈含笑,依稀还是七年前初遇时的模样。
这个男人,永远像个少年。
“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她缓了缓神,镇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松手,莫名其妙的。”
齐泽的手臂稍稍松了力道,但仍保持着抱住她的姿势。
修长手指轻抚上她的长发,他语气很淡,就像每次谈公事那样,没什么波澜。
但他说的却是:“如果我改口,让你再也别喜欢其他人了,以后都由我陪着,等时机合适了就嫁给我,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南霁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后靠上秋千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问。
“哥,你认真的?”
臂弯间,她的体温尚未完全褪去,齐泽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淡然转开视线。
“也不算很认真,”他缓声道,“至少我有了答案,你确实是不愿意。”
“……”
要说意外吗?也并不意外。
他和她相处了七年,连她出国深造,都是他陪着一起去的。
这种感情年深日久,越来越演化得像是兄妹之情,并非令彼此悸动的男女之爱。
她若能喜欢上他,早就喜欢了,不必等到现在。
她内心深处藏了谁,他清楚得很。
他常常会想,其实自己当年,也只比黎岸晚认识她几十天而已。
可就是那几十天的短暂光阴,等他正式遇见她时,她心里已经有了黎岸的一席之地。
有些时候迟了一步,可能就意味着迟了一辈子。
然而谁又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呢?
“所以南霁,别骗自己了,不是我不想留你,而是我留不住你。”
他向来看得通透,留不住的,就送她自由。
他将手温柔覆上她的头顶,只停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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